渗人,风吹过,干枯的枝叶刷刷作响。 拿着医箱的封仵作盯着棺木看了片刻,转头对乔苒道:“要不还是抬回大理寺吧!这里太暗了。” 乔苒想了想,点了点头,只是临离开时,提着灯笼又在附近石碑处照了一圈,末了才跟着众人离开了万人岗。 回到大理寺,棺木直接抬去了封仵作那里,乔苒也未在外等候,径自去了大牢。 睡梦中的小花被乔苒叫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乔大人,你又有什么事?”扰人睡觉啊! 乔苒道:“问一问胡元子的事。” 小花打了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该说的都说了呀,应该没别的事了。” 乔苒问她:“那胡元子的相好死后,他就不曾去祭拜过?” 小花神情一怔,半晌之后朝她摊手,道:“乔大人,我连他那相好死了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这个?” 乔苒闭了闭眼,道:“他既入乡随俗,又信佛家六道轮回什么的,那一套祭祀之事必然十分讲究,每年中元节前后应当会去祭拜那个女子。” 小花呆呆的看着她,认真的想了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乔大人,我好似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照常几日一回家,算算同当厨子的作息是吻合的,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女孩子闻言看了她片刻,道了声“你睡吧”便向外走去。 这种事不是她该管的,小花见状打了个哈欠,再次沉沉睡去。 回大堂的时候,正见到歪歪斜斜的戴了顶官帽的甄仕远站在堂外抱臂看着她,见她过来,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不过是告了半日的假,大理寺怎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不到一天的功夫,又是牢里犯人出事,又是谢承泽那小子不见了衙门官差到处在城中寻人,大半夜的还跑去城外乱葬岗带了三具尸体回来。 大理寺衙门真是罕见的热闹。 乔苒笑了笑,上前喊了声“大人”,而后才道:“大人知道多少了?” “同大家差不多。”甄仕远说着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去办公的屋堂说话。 乔苒应了一声,跟着他走进了屋堂,喝了口茶暖了暖身之后,才开口道:“胡元子的事情事关吐蕃,我已经同陛下说了。” 甄仕远嗯了一声,不急不缓的提起茶盏抿了一口,道:“陛下怎么说?” 乔苒将陛下给她看的书信说了一遍,而后道:“你我果然所料不差,有人当真想要借用胡元子这件事作为撕毁盟约的借口。” 甄仕远凝了凝神,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念头:所以果然是她接手的案子么?不但离奇,而且牵涉总是十分广泛,如今都快牵涉到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了。 “盟约之事我不考虑,眼下只负责查案。”乔苒说道,“回了大理寺就被人告知小花出事了,极有可能是谢承泽下的手,事情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不过告假了半日,甄仕远已经觉得事情发展的让他有些吃不住了。 “谢承泽的事暂且不说,徐和修他们已经在找了,倒是那对正要偷跑的假扮小花叔婶的被抓了个正着。”乔苒道,“然后便审出了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甄仕远喝着茶平复心境:茶真是个好东西,还能压惊。也得亏她反应快,居然抓住了那一对叔婶,不过可惜的是,这两人知道的并不多。 “所以那个核桃酥的配方便成了关键,我想当年那对死于纵火的夫妻种种古怪的行径应当与此有关。” 甄仕远看了她一眼,道:“那么乱的事难为你还能从中理出头绪来,我听了头都疼了。” 乔苒轻笑了两声:“所以,事情兜兜转转又绕回到当年那对夫妻身上,他们种种古怪行径是为了什么?” 甄仕远将茶盏放在桌上,轻声道:“按着你的推断,那对夫妻似乎早已料到自己可能会出事。” 乔苒点头,道:“不错,只有这个解释。如此的话,就要找出他二人为什么会有这等预感的缘由了。” “所以你带他们去万人岗就是为了让封仵作查验一番,看看能不能验出什么来?”甄仕远想了想,对此,却有些不认同,“不是我不提醒你,这三人的死当年长安府衙的仵作已经验过了,应当死于纵火,并没有什么异议。眼下过了两三年,便是封仵作再厉害,又能查出多少?” 尸体会说话不假,可那是找死因,而这三人的死因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退一步说,就算有可疑,证明这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