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薄薄的人皮面具的张解道:“还有我。” 这三人一起去也不奇怪。除了乔大人之外,另外两人都是厉害的好手,保护一个乔大人自然绰绰有余。 白郅钧默然了一刻,道:“那这驿站里要由我等来掩人耳目了。”顿了一顿,他似乎有些犹豫,“若是这里的驿臣怀疑起来……” 女孩子便在此时又发出了一声轻笑,道:“便要说这件事呢!”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瞥了眼一旁眨着眼睛的裴卿卿,道,“早上端肉来那个驿臣给的。” 裴卿卿看的一怔,茫然一茬接一茬,她也有些习惯了,只是还是忍不住道:“什么时候给你的?” 乔苒道:“端递接手之时。” 字条上只有潦草的两个字“耳目”,看样子是匆忙之间写的。 有耳目这个……其实不奇怪,他们也早猜到了,否则那一家老小递消息时又怎会如此小心翼翼? “虽说这个消息没什么用,但至少可以证明这驿站里有人不是耳目。”乔苒说道,“譬如那个每日来给我等送汤饭的不是。如此,我等要走,将军掩护,他便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也不会硬闯。” 这么说来倒是一件好事。 白郅钧沉默了片刻,道:“那你们去吧,只记得莫要同他们起正面冲突,毕竟他们……人多势众。” …… 天地皆白,一尘不染。裴卿卿说笑似的“诗作”这一刻倒真真描述的惟妙惟肖。 裴卿卿迈着短腿虽说走的有些费力,但倒是不慢,只是对于他们选择步行这件事,她十分不解:“为什么不骑马?” 坐马车动静太大,可问随行的精兵借两匹马还是可以的。 “这一带多山地,骑马没法走。”张解解释了一声,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路边的旧庙,道,“而且,那一家老小既然递了消息就断没有就此放弃的主,要刺杀古通县令,必然不会走远,舆图上记述这里距离古通县有三条小道,他们要走哪一条我是不知晓的。但前方那座分道前空置的破庙,便除了驿站之外唯一的容身之处。” “若是有别的容身之处,他们不会留宿驿站。”乔苒边走边道,“而且那个行刺的小姑子有腿伤在身,这个天走不远的。就算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刺杀一日不成,她的身子一日便不能有事,所以,定要找个地方煎药。” 那间破庙已近在咫尺了。 “既已到了自己出手行刺的地步,就断然没有递了消息不管不顾的地步。”乔苒拉紧了身边的裴卿卿,风雪吹的她有些睁不开眼,“所以,他们一定会留下来查探我们的动静。” “而且,我们还要亲耳听一听他们的说辞,毕竟为个没来由的消息就涉身险地,此行不太明智。”张解说着顿了顿,又道,“在这里等他们请来的大夫,若驿站真在那群人的监视之下,请来的大夫就算不是他们自己人,必定也是个胆小怕事听命的,所以这大夫一定要阻止。” 所以,看似随意的一步一行,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吗?裴卿卿拉着乔苒的手,两条眉毛都快打成结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商量的?”除了去茅房,她同乔小姐几乎成天都呆在一块儿了,怎么没看到这两人商量? “这不用商量。”张解说着低头看向裴卿卿,道,“待去了古通县我们不能以真名相称,得换个身份。” 裴卿卿翻了个白眼,张口喊道:“爹……” 这一声爹让一旁拉着裴卿卿的乔苒险些一个趔趄。 喊完爹她又转向乔苒,张口:“娘!”顿了顿,她得意的看向张解:“这个不用商量,我懂!” 这两声“爹娘”喊的四下寂静。 顿了片刻之后,乔苒道:“我们的年岁不大符合。”她的易容并没有做太多的修饰,张解的易容手段也不算厉害,除却人皮面具,手上的手段也只能将人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