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郅钧看向乔苒。 乔苒想了想,道:“那就交给附近的官府吧,带人上路也是累赘,还要白费干粮。” 这倒是。尤其这两个看着也不像知道多少的样子。精兵将领领命之后便让人将这两人押下去了,只是人被带走之时,他忍不住道:“怎么死的就是那些个,不是这两个呢?” 两个镖客听的浑身一颤:这……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嘛!枉他们先前还准备挟持人质逃跑,这时候想来,若不是对方有意想要引那几个真正的刺客出手,怕是根本不兴搭理他们的。 真正的将士可都是有头脑的,不是纯粹的蛮力啊! 看着被押下去的镖客,几个驿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之后,终是推了一个出来,那个被推出来的驿臣走到白郅钧他们面前,施礼道:“下官监察不利,没有及时发现行宿客的问题,将军恕罪。” “罢了,这也怪不得你们。”白郅钧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若是当真有见微知著的本事,又有几个甘心窝在这种路边的驿站里做驿臣的? 驿臣松了口气,又听白郅钧问他:“你可知这附近哪个州县的官员名声不错的,我属意将那两个刺客交给他们审理。” 驿臣想了想道:“这离的最近的是古通县,周边几个乡郡若有什么事什么案子都是去古通县击鼓鸣冤的。”顿了顿,看向蹙眉的白郅钧,那驿臣缩了缩脖子,又道,“也没听说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想来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这话一出,一旁默不作声的那位乔大人笑了:“你这小吏言之差矣,真等闹出什么事来,那就不叫问题了,是平乱了。” “平乱”两个字一出,立时叫几个驿臣吓的面如土色。 不过好在那位乔大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驿站。忙了半夜的精兵们也散去了,整个驿站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地上那一老一少的尸体却在提醒他们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刺客,平乱,几个站在原地的驿臣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半夜里发生的事情比他们日常见过的还要刺激的多。 当然,那种江湖中人动手这种事,驿站里呆的久了,说没见过是不可能的。可这里到底是官家的地方,不似寻常百姓开的客栈,便有江湖中人要寻仇不得已在驿站中动手,多半时候也不会将他们也拎出来。 毕竟江湖中人不随意招惹官府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哪能如今日这样,直接将他们拉到一旁旁观的?不过好在那几个刺客死的也干脆,没干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那个手里还拿着录入名册的驿臣再次翻开了手里的录入名册,纵使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打开又看了一遍,而后道:“他们是去山西路同大督护周世林汇合的。” 这不用他说,谁都知道。 “你们听到了吗?方才那个乔大人说……”那个驿臣看向身边几个同僚,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道,“平乱。” “该不会……咱们这里出了什么事了吧!”有驿臣接话道,“瞧着……来者不善啊!” 驿站接的是路人,倒不是说没见识过大人物,毕竟再大的人物只要出行便有住驿站的可能。远的不说,周世林先前带兵经过这里时,也是在他们这里留宿的。 即便来的是龙,那也是路过的,而不是如现在这样,一副还要到附近的古通县去一趟的架势。 “还有那个大理寺的乔大人……”其中一个驿臣喃喃着看向众人,“来之后,你们有谁注意过她了?” 当然他所说的注意不是说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注意,毕竟是官府的身份,他们哪敢怠慢?只是比起白郅钧,那位随行的大理寺女官大人委实有些不大起眼。说的难听些,当真没有多少人会将她放在眼里,否则那个闹笑话一般的镖客会选她下手?说到底还不是轻视? “我听她方才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那驿臣似乎有些后怕,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又道,“好奇便往她那里看了她一眼,她便也朝我看了一眼,怪吓人的。” 说来也好笑,被一个女孩子吓到,那也够丢人的。不过到底是恐惧大过面子,驿臣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立时有驿臣嘴角牵了牵,道:“你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你看乔大人,乔大人看你,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可吓人的,那乔大人生的又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驿臣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顿了片刻,他道:“我……我也说不清,只是总觉得在她眼里无所遁形一般,大理寺的人都这般吗?” “跟各种各样的案子打交道打的久了,总比我等普通人要厉害一些的。”先前牵起嘴角嘲笑他的驿臣不以为意,“陛下总不会派个没什么用处的随同白将军拖后腿,这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