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好!” 听到这一句,就连黎大老爷也忍不住咳了一声,道:“素问,你管得委实太多了。” 这一点,作为男人的他忍不住要为三郎说上一句了,就连夫人将他每一日的行踪都摸得清清楚楚,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个阿姐? 男人将来总要娶妻生子的,素问也是要嫁人的,难道嫁了人还要眼睛时时刻刻盯着自家弟弟不成? 将心比心,哪个人愿意被人这么管着看着?又不是吃奶的娃娃! “爹!”黎大老爷的质问似乎激起了黎大小姐的不满,她怒道,“咱们三郎如此人才,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子自然要惦记,我当然要小心替三郎看着了。喏,你看今日那个丧门星不就……” “啪——”案几上的茶盏被人拂到了地上,落地开花。 正愤怒说话的黎大小姐仿佛被人一下子扼住了喉咙,剩余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人有七情六欲,自然都有发脾气的时候,发脾气时,茶盏这等手边顺手也不怎么值钱的事物自然是最好的发泄口。 一个月之内,黎家被主子发脾气摔碎的茶盏不知凡几,这没什么奇怪的。可今日,这只摔碎的茶盏是从三公子手里摔出来的。 他没有如黎大老爷那般发怒,也没有如黎大小姐那般哭喊委屈,更不是黎大夫人那样的明赞实贬的将人说的一文不值。 他什么都没说,扔了一只茶盏。 堂中立时便安静了下来,外头的文竹吓的浑身发抖。 从来不生气的三公子生气了。 这个认知不仅让外头等候的奴仆惊惧不敢置信,更是吓到了堂中的几个主子。 黎大老爷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拍了两下,手便一僵: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了,更何况,今日儿子这火也不是冲他来的。 “三郎……”黎大老爷咳了咳,道,“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黎兆朝他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一阵静默之后,抽噎声响了起来。 “爹,你看三郎为了那个女子竟朝我发脾气……”黎大小姐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就是先前被裴家的人嘲笑,也只是哭了一场,而不是今日这般钝痛席卷全身。 黎大老爷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头疼:“他不是为了那个女子,你不懂。”有些道理,妇孺之辈就是不懂。 连他都不想解释了,黎大老爷说这便大步走了出去。 “三郎心中自有主张,你便不要胡乱操心了。” “我不懂?我乱操心?”黎大小姐喃喃着摇了摇头,“不,明明是爹你不懂!” 从上一次茶话宴上见到女子开始,她便知道不是这样的,才不是像三郎说的那样。她的弟弟,她最引以为傲的弟弟,也是她今后最大的倚仗,今日为了一个女子,一个低贱到如污泥一般的女子朝她发火。 她讨厌那个女子,她恨那个女子。怎么老天就这么不长眼呢?为什么那个丧门星被人绑了都能回来?为什么不干脆死在外头? …… …… “什么?未婚妻?”回去的路上,从红豆忐忑的声音中知晓了黎兆封河道寻人说出的缘由,乔苒忍不住吓了一跳。 “空口无凭的东西,无媒无聘的,不必太过担忧。” 乔苒还未说话,有人就已先她一步将她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看向一旁的张解,张解正朝她望来,笑了笑,道:“那张河道图我会给交给他。” 乔苒听的一阵惊讶:河道图的价值张解不会不知道,放在谁手里都是大功一件。她虽然未必全然看得懂张解他们与那些京中官员之间的关系,但其中微妙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份河道图给了黎兆就相当于送到了那些京官的手里,乔苒忍不住问他:“你要不要再想想?” 她自己同利万民的大功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