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红豆之外,周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红豆抱怨了几句乔大老爷“闲的发慌”的行径,拉了拉乔苒的袖子,道:“小姐,咱们走吧?” 乔苒目光有些凝滞:“走?” 红豆嗯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反正乔大老爷都来了,今日表公子看来是同小姐说不了别的话了,咱们走吧!” “好……走。”乔苒微微点了点头,和红豆踏出了小巷,连拐了两个弯才到了大道上,眼见周围人声鼎沸,红豆这才松了口气,感慨:“还是人多热闹好啊,这后门也建的忒僻静了,万一遭了贼,从后门溜了真是哭也没处哭去!” 正抱怨间,见不少路人往前涌去,一抬头,画坊的正门就在这条大街不远处,此时已被人群环绕了起来,透过人群依稀还能看到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停在门前,两匹高头大马在人群中打了个喷嚏,颇有几分神骏的味道。 如此“用钱讲究”的除了财大气粗的金陵首富也没有旁人了。 乔苒脚下一顿:“我们也去看看。”说罢,便随着人群向画坊走去。 红豆惊讶:“小姐,不回去么?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去看看乔大老爷生的何等模样。”乔苒随口回了一句。 红豆立时连连点头,声音中也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也好,瞧瞧这属狗的乔大老爷什么模样,这般六亲不认的一定不好看。” 乔苒没有应声,只是径自挤入了人群,红豆见状,连忙过来帮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往前推了一些,虽然不在最前面,却也能清晰的看到被围起来的马车了。 车夫在马车旁放了只金凳子,从乔苒的角度只看到一只靴子踩在了金凳子上,丝绸鞋面,上头还镶着一颗硕大的珍珠。 真真是一只鞋都如此模样,全身上下那还了得? 看热闹的多是普通的百姓,此时议论声中也多了几分酸涩气。 “这乔家可真是财大气粗!” “可不是吗!这乔老大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比乔老在时更胜一筹啊!” “生意做得再大,逢年过节连个走亲的机会都没有,有什么用啊?仅剩的方大夫人又出了事……话说回来,方大夫人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城里没人在提啊?” “不知道,方家口风紧的很,就是不说啊!”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方大夫人,这乔老大还有个亲戚的?”有百姓接话道。 正聊得欢的百姓惊讶道:“哪还有什么亲戚……咦,你说的莫不是城外住玄真观的那个?” “对啊!对这个外甥女,乔老大可是心狠的厉害,不闻不问,当年才几岁的孩子,硬是把人扔了出来,也真真下得了手!” “生意做那么大,心自然狠!”有人嗤笑。 …… 这样的议论声听的红豆浑身舒畅,连连点头,忍不住对乔苒道:“看大家还是挺明白的嘛!” “说说罢了,眼下不过是大家都对乔家这般奢侈的行径有些眼红愤愤不平罢了。”乔苒不以为意,仇富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尤其这个富还如此的高调,自然惹人不满。 那双镶珍珠的靴子踏在了地上,而后一个转身,乔大老爷出现在了视野里。 这样的长相,乔苒并不陌生,乔墨就同他有七分相似:眉目方正却算不上好看。 “果真是相由心生。”红豆指着乔大老爷向乔苒告状,“瞧他那个面相就知道不是好人。”不知道是不是在玄真观呆久了,红豆都学会说面相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表哥就同他很像。”乔苒当然不会傻到以貌取人的地步。 红豆嗯了一声,暂时闭上了嘴: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不管什么时候,小姐都是对的。 乔大老爷下了马车随即转身伸手去搀扶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不过转眼之间,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便出现在了视野中,是一个妇人同一个少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