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到了一起。 大堂中的人在禁军的看护下,有序的往两边楼梯往厢房中走去。 如此大的动荡。 顶楼之上的秦寅、黎庭,以及羌雪相继走出来。 羌雪在看到倒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秦楚楚时,明眸微慌。 “是闽地之物。”黎庭眼眸中是毫不遮挡的狠意,怎么说秦楚楚也算是她的人。 “我早已不是闽地圣女,你如此看着我做甚?”羌雪斜视黎庭,冷声道。 “不是闽地圣女,难道就不会控制蛊毒?”黎庭眯了眯眼睛,收回目光,然后发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 又道:“你知晓这种什么蛊毒吗?” “百毒蛊。”羌雪不适的看了一眼这样的黎庭,也收回目光,淡声道:“练就一种蛊虫至少要花上两年的时间。” “而像这种没有多少毒性的蛊虫,看似简单,实则最难练成。” “为何?”秦寅双手紧紧的撑在栏杆上,目光往对面看去。 西凉的二位王爷早已离去,秦寅收回目光,陆晟和陆隽到底要做什么? 留在大燕帝京到底意欲何为? “百毒蛊只能由八九岁的圣女练就,也就是刚刚胜任的闽地圣女。” 羌雪说着扯了扯嘴唇,似乎想到了在闽地的日子,冷笑一声。 “这种蛊虫就如同大氏族中娇生惯养的姑娘一般,像我这种常年与蛊虫为伴,体内的血常年与毒物为伍,百毒蛊是看不上的。” “唯有新鲜、从没有碰过别的蛊虫和毒物的圣女才能练就出没有毒性,若沾染了又必死无疑的百毒蛊。” 黎庭闻言后,怔了一下。 八九岁的圣女?果然是风洵啊,连八九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秦太后还有救吗?”黎庭又问。 “不过一颗棋子而已,废了就废了,黎阁主太心善。”秦寅恍然一笑,看着大堂中略带慌乱的场景,满是玩味的说道。 羌雪默然,这黎庭对待女人,好像每个都有情,又好像每个都无情。 都说温柔是感情中的一把刀,在玩弄女人间,黎庭显然是持着温柔这把刀。 让许多女人臣服膝下,但在最后,温柔刀始终是刀…… 已经回厢房中的陆隽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坐在案几后的燕玦:“老七,莫不是风洵来帝京了?” 燕玦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轻敲着,神色不明,风洵……。 怎会是风洵? 好半响,他淡淡一笑:“不可能。” 陆隽诧异,走至案几前,双手撑在案几上,一瞬不瞬的看着燕玦:“不是风洵还有谁?如果是秦寅,应该不至于把秦太后在这个时候就毁了。” 燕玦轻笑,微微抬手,指了指陆隽撑在案几上的双手。 陆隽会意,双手离开案几,然后直起身子,眉宇间全是疑惑。 显而易见,根本就不会是秦寅。 虽然秦寅身边有一个闽地的人,但秦寅会用蛊虫就不会让黎庭动手了。 “就如同你刚刚想说的那般,背后有人,不是秦寅,亦然不会是风洵。”燕玦眉梢泛起淡淡的冷锐。 时至今日,本就不是安定的天下,在这摇摇欲坠的大燕,谁都想要来独占。 而现在的局势,已经不能用个人恩怨来形容。 大燕太后死于江京阁,偏偏朝堂德高望重的两位朝中重臣都在此。 还有手握兵权的裕亲王妃。 可以说是,有人对准了这个时候,动手。 也可以说,有人借着秦寅的手来完成后面的计划。 “秦寅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螳螂。”燕玦的眸子危险的半眯起,一抹戾气一闪而过。 他喜欢这种看不到且实力不俗的敌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隽震惊的说道。 燕玦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陆隽:“秦寅是要为他人做嫁衣了。”说着,修长的手指又开始敲击案几上,忽然,骨节分明的手指僵住。 燕玦猛然起身,往大门处走去。 “老七,你要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