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为首的人,面色一变,虽说此番前往北疆荆阳城是皇上的旨意。 但是对裕亲王还是有些发怵。 阮赟看着那为首的人,他认的,是裕亲王跟前近身侍卫其中一人。 阮赟翻身下马,身后的士兵也是缓慢了脚步。 齐墨见状,脸上噙着一抹笑意。 杨戚渊看着阮赟已经下马,才是缓慢的下了马。 虽然对裕亲王有些敬畏,但想着他是皇上派来擒了裕亲王这个逆贼,心中那一丝的敬畏立马烟消云散。 他手握圣旨,就算裕亲王在这北疆大势了得。 但莫非王土,这里也是属于大燕。 只要是属于大燕,就算是北疆的王,也得臣服皇上。 皇上才是这大燕的天,这大燕的主。 齐墨见着走进的杨戚渊以及阮赟,拱手,“阮将军,杨大人。” 杨戚渊发现没有裕亲王的影子,便冷然道:“本官前往北疆是来宣旨的,怎么、裕亲王是不知道吗?” “还是、知道本官前来是为何,却已经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杨戚渊说到皇上的时候,对天拱了拱手。 闻言,齐墨脸色淡淡,当着北疆百姓以及江湖中的人面公然说他的主子不把元宗帝放在眼里。 看来,这个杨戚渊还真是喜欢嚼文字。 不过,他一介粗人,真是懒得和这厮打交道。 齐墨朝着阮赟说道:“阮将军前往荆阳该是早与在下说一声,也不至于今日冲忙中才来迎接阮将军。” 阮赟眉梢一扬,也没有在意齐墨没有接下杨戚渊的话。 拱手说道:“为了赶路忘记了,齐将军莫要见怪才是。” “王爷有病在身,不好前来迎接,但已经在府上略摆薄酒,给阮将军以及杨大人洗尘了。” 齐墨说着,并没有让杨戚渊开口,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莫名一沉,“请。” 这一个简单的‘请’字,让杨戚渊想要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中。 阮赟好似根本就没有看见杨戚渊的脸色,直接回敬了一个请的手势,“齐将军,请。” 杨戚渊脸色猛然一黑,但看着自己一个文官,就算稳居高位。 这些粗人不给他面子一样不会给他面子,裕亲王的人不是阮赟。 起码阮赟会看着皇上的面子上给足他面子。 但是裕亲王的人自来猖狂无比,杨戚渊就是怕当着荆阳百姓的面。 这个姓齐的不给他面子。 是以,杨戚渊只能顶着一张黑脸跟在阮赟的身边。 就这般,在齐墨的带领下,长长的队伍往裕亲王府行去。 —— 户江楼。 这酒楼前是前往裕亲王的必经之路。 华丽的酒楼厢房之中,靠窗户边上分别坐着三个气势各有千秋的男人。 其中一位带着银制的面具,只能看见那双阴骘的眼睛,以及薄而红润的唇。 那双眼睛便是随意一扫,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另一个肤色呈现古铜色,俊朗的脸庞星目熠然。 视线却是在往窗外,微薄的唇勾着一抹弧度,全身都张扬着一股野蛮的气息。 风洵微侧眼眸,看着窗户外的画面,修长手指玩弄另一支手上的扳指,脸上浮出一丝调侃,“到了这个时候,燕玦仍旧把他的嚣张展现的淋淋尽致。” “不如此嚣张,我们三也不能相聚一堂啊。”说话也是一股野蛮的气息,正是戎狄王子耶律铮。 风洵闻言,冷声一笑,“燕玦如今犹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耶律铮收回磨光扫视了一眼对面而坐的风洵,淡笑,“如此这般,看来千岁爷是有十层把握能让燕玦下地狱咯?” 风洵只是淡淡一笑,异瞳中闪过一抹狠意,今日便是第三天,羌雪那个女人已经在挑衅他的耐心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