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母妃,孩儿知错。” 风洵抽出手帕漫不经心的擦着手,视线并没有看向秦贵妃,不过声音无疑是在质问,“贵妃娘娘这般着急的要了元夫人的命,此时却是教训起了三皇子不仁无义,这究竟算个什么戏码?本座还真是费解的很呐。” 秦贵妃这才是看向已经倒地嘴里已经全是血迹的元李氏,神色微变,但到底久经后宫,对于这点小打小闹,她有点想笑。 “难不成风洵觉得是本宫要了元李氏的命?” 风洵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元李氏的生死,只是轻叹,视线才是慢慢的看向秦贵妃,“这不是本座觉得的事情,这是这么多双眼睛看见的事实,元夫人好巧不巧的就倒地甚至已经没有了声息,然后贵妃娘娘便出现。” “本座自来都是知晓贵妃娘娘身边的奇人异士甚多,能无声无息的要一个人的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秦贵妃听着风洵如此妖言惑众,斜长的凤眼中微微一变,她道:“如此说来,元李氏的命就算与本宫无关,你也以为元李氏的死是因为本宫?” “那不然……”风洵嘴里带着少许的笑意,反问道:“元夫人的命和本座有关?” “风、洵、”秦贵妃双眸一紧,字眼明了的说着风洵的名字,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风洵,“今日之事该了解了。” 她不想因为青楼的一个小小女子便葬送了她儿子和整个秦家的前程似锦。 “本座也是想快些了解,只是,元夫人正是要说出证据的时候,就在本座面前暴毙,这不得不让本座怀疑贵妃娘娘用心呐。”风洵薄唇勾勒着一抹弧度,淡笑间,突然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在风洵的耳边低语,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神色都有些凝重。 只见风洵的漫不经心的眼睛变得深幽无比,就连秦寅与秦贵妃都有些紧张发生了何事,让风洵脸上呈现出凝重之色。 待那个人退到风洵的身后后,风洵的深幽的目光一直在秦寅和秦贵妃来来回回的看着,说道:“明日便是太子殿下登基之日,不知道贵妃娘娘用禁卫军软禁太子是何用意。” 风洵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所有人都听见。 果不其然,下一刻,议论声却是比前几次要大好多,毕竟,软禁太子殿下,那可是谋逆大罪! 秦贵妃与秦寅见着大堂中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软禁’这两个字此时太敏感,更何况软禁的还是当今太子,这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秦贵妃的用意。 元盛昌还在元李氏以及死了的事实中挣扎,突然听到有些吵闹的议论声,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倒在血泊中的元李氏。 好似被什么吓到一般,猛的坐在了地面上,嘴唇直哆嗦从脸上滑落的汗水一颗接着一颗。 风洵见着元盛昌这般,冷声一笑,“元大人这是怎么了?见着你夫人死不瞑目,被吓到了?”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今日这事是因一个女子而起,那便由这个女子结束,若是风洵没有意见,本宫便带着孽障回宫好生教训。”秦贵妃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没错她来这里,便是要直接带走儿子和秦寅的。 风洵阴寒的看了一眼秦贵妃,薄唇轻扯,“带走?元夫人留下这么多疑点,况且贵妃娘娘并没有解释为何把明日就登基的太子软禁,放任如此不把人命当人命的三皇子这又是何意?” “有道是有娘便是宝,如今皇上也仙逝,就留下孤零零的太子殿下一人,贵妃娘娘是如此迫不及待的要了太子殿下的命,是何居心?” “还请千岁爷慎言。”秦寅站了出来,淡淡的目光与风洵对视,“太子乃是南疆未来储君,就算贵妃娘娘在居心叵测,那也不会如此的正大光明,千岁爷的说法太不现实了。” 秦寅的言外之意便是,太子的确是南疆未来的储君,秦贵妃的确居心叵测,如此这般正大光明,你风洵也无可奈何。 不过,也是因着民心秦寅和秦贵妃才是如此的忍耐,百姓是水,皇帝是舟,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 如若要堵着天下悠悠之口,那太子便要死得其所。 所以,如今风洵说出软禁二字,无疑是在质疑秦贵妃,就算在这最后的几个时辰中,完好的让太子,以及太子的人都覆灭,那民心怎么办? 虽说秦家的势力滔天?如若连南疆的百姓都不拥护日后登基的三皇子,那这个得手的南疆随时都会落在别人的手中。 风洵轻声一笑,“小公爷说的很对,如此不实际的言语,本座的确冒犯了,不过小公爷的亲母乃是国公府的奶娘,亲爹又是已经逝世十几年的张泉,以及刚刚元夫人口中所说的,三皇子,秦家,秦贵妃这些年在暗中谋逆如何让太子倒台,什么时候能把太子从东宫给拉下来。”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风洵明眸一晃,声音冷厉无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