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闪,“既然如此,本王便无愧与你。” 燕玦是什么人?七岁便知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他也在为自己想要的东西筹谋,他更不会为了一个这么不知趣的女人去做无趣之事。 既然百里卿梧从开始就在与他撇清那夜之事,难道不正合他意? 百里卿梧紧紧盯着走出她卧房的人,呼吸都浅了许多,她原本以为在那般昏暗之地燕玦根本不会认的她,更不会知晓她是谁,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没有在想起,她还是低估了燕玦在帝京的影响力。 看着左手腕上的芙蓉玉镯,随即听到院子中有着陆陆续续窸窸窣窣远去的声音,她才躺在床榻上。 一夜无眠…… —— 翌日天边刚刚泛起晦暗的亮光。 一场春雨悄然无息的席卷整个帝京,冬日的寒意便随着这一阵春雨彻底走进暖意的日子。 裕亲王府。 亭子外全是初绽花苞的桃花,淅淅沥沥的春雨声应着这满园的景色,还真是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慕容井迟掀起懒散的眼皮看了一眼对面而坐看似沉稳之人,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撑着下颚,看着亭子外的景色,说道:“听你这般说,我还真是小看了百里沐的女儿,这件事百里沐应该不知情,而去古里归林居的是百里府的二公子,想来,百里棠知情,想为自己的妹妹出一口恶气。” 燕玦轻飘飘的睨了一眼慕容井迟,“雁北关由姜珩去接手,是时候证明这颗棋子是好棋、还是废棋。” 果然提到雁北关一事,慕容井迟立即坐直身子,脸上的笑意很是明显,调侃道:“听闻你的人在南疆把你舅舅猛将给杀了?” 闻言,燕玦轻啧一声,“他让本王受惊了,杀了一个他的猛将平复一下本王的心情。” “哈哈……”慕容井迟只要想到南疆皇帝的心腹死于自己外甥手中,就不由的大笑出来,“人家找你要女儿,你却要杀别人的心腹,燕老七啊,你还真是不吃一点亏啊。” “不过,元宗帝对你也很不爽啊。” 燕玦玩味一笑,“所以,本王要对这对岳父女婿心存歹心,大燕本王要,南疆、本王也要。” 慕容井迟眯着眼睛看着这般狂傲的人,举起酒杯,“天下归一时,在下也算是解放了。” 燕玦执杯往慕容井迟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本王一向遵守这世间规矩。”因为他便是这世间规矩。 “黎柔、你真打算放逐在这大燕?南疆皇室可一直以为尊贵的九公主是跟在你身边,这些年那些人也以为你会娶她,也认定了黎柔便是你裕亲王的王妃。”慕容井迟不由的想起如今贵为大燕皇后的女人,如果说容貌,那还真是和燕老七相配,只是,那德行…… “认定?”燕玦的黑眸闪了闪,“南疆的那些个老狐狸真以为本王是当年的母妃?” “所以,这件事情你怎么解决,毕竟黎柔已是大燕皇后。”慕容井迟挑着剑眉,如若细想这件事,还有些棘手,当年南疆皇帝任由爱女跟着燕老七,那是因为想利用燕老七把南疆的疆土覆盖在大燕地域之上。 怕是南疆皇帝怎么都没有想到,不光他的女儿是燕老七手中的棋子,他南疆也是燕老七觊觎之物。 燕玦轻轻酌了一口酒,缓慢的放下手中酒杯,淡淡一笑,“此番雁北关你亲自去与姜珩接手,而对于南疆某些人该杀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 荣王府。 自从裕亲王在御书房中打断皇上怎么让百里家交出那个姚屹,回到府中的荣王脸色便阴晴不定。 这些年正因为他对朝政之事平庸,闲散王爷让帝京许多的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此番更是被一个丫头片子触碰他脸面之事,他更是觉得此时朝堂之上的那些人个个都在背后议论他。 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阴冷的眼睛好似下一刻便要灼烧一个人般。 “王爷,这是你的信笺。” 荣王看着走进大厅中垂眸的小厮,沉声道:“谁的信笺。” “一个姑娘。” 荣王诧异的从小厮手中接过信笺,随即摆了摆手,小厮便走出大厅。 待荣王打开信笺,看着内容脸上从阴冷无比变得阴笑不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