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清拔俊逸, 字如其人, 水平比她高的多。 最后一勾,收笔, 陆熠辰将笔搁在笔架上,腾出手来拥抱她。 木兰柔声:“我还要给你煮粥呢, 一会来不及了。” 陆熠辰却不放开,异想天开的说: “我们别走了吧,就在这常住吧,我写字你做饭,红袖添香好不好?” 知道他是玩笑话,于是木兰也顺着他: “好,我们就提前在这养老呗,不过养老也得吃饭啊,你这里有没有食材?” 陆熠辰终于松开她:“有,冰箱里有些冷冻的东西。” 木兰转身去冰箱翻找,找到一只鸡,决定做个鸡丝粥。 洗净了米,鸡肉在微波炉里解冻,米下锅开始煮粥。 木兰洗了手,又回到陆熠辰身旁去,看他已经写了第二篇字。 毛笔尖在砚台里染上浓重的黑。 木兰认得那方砚台,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这方砚台是放在门外雨廊下,砚台是黑色砣矶石,很重,触手光滑细腻,只是细看之下,边缘上一丝细小裂纹。 陆熠辰看她触摸那处瑕疵,说: “在我小的时候砚台上就有那块伤,恐怕是我哪个舅舅弄坏的了。” 木兰语气可惜:“这怕是个古董,怎么不收起来,还日常用着。” 陆熠辰写完了字,将毛笔投入笔洗,淡笑回忆: “清末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古董,我姥爷说,一件东西就是要物尽其用才算爱物。” 说着伸手抚那砚台: “这方砚台经过千百次的打磨雕琢,不是用来束之高阁,而是用来盛墨,用旧用坏都算寿终正寝,不枉为一尊砚台,并不可惜。” “对了。” 陆熠辰忽而想起一件事,引着木兰去自己卧室: “你来看看这个。” 木兰走进来,第一个入眼的,就是墙上的画。 竹影苍翠,是她题字的那幅画。 一支一叶总关情,如今看看倒觉寓意深刻。 她不好意思起来:“我写的这么幼稚,你还挂起来,让人见笑啊。” 陆熠辰不认同她:“我觉得很好啊。” 木兰甜甜的切了一声:“爱屋及乌,小心连审美也变差了呦。” 陆熠辰却仔细端详她,看了一会,才说: “不会啊,我审美这不是很好吗?” 木兰被他给瞧的难为情了,一扭身跑去了厨房:“不和你瞎混,粥要好了。” 吃过早饭,司机来了,送两人去杭州。 陆熠辰白天开会,木兰四处闲逛,在商场给陆熠辰买了一条领带,顺便去一家店取礼服。 陆熠辰说要带她参加一个艺术酒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