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时候,她第一次戴上听诊器,把它放在同学的胸口,清晰的听见那生命的搏动。 噗通……噗通…… 此时同那时一样,心跳的声音通过她自己的血脉骨骼,传到她自己的耳朵里。 也是噗通……噗通…… 只是不规律,这颗心,就像一只迷途的惊鹿,不安分的四处乱闯,试图告诉她一个让她不安的秘密。 车窗外的景物逐渐熟悉,最后,她听见陆熠辰吩咐司机在巷子口停车。 木兰心里发慌,忙忙的拉开了车门。 严冬的冷风呼的一下灌进来,木兰本能的一缩肩膀。 这才想起自己和陆熠辰走的匆忙,竟然将大衣都遗落在了酒店,她正打算咬一咬牙,冲下车去。 忽然,身后伸过一只手臂。 陆熠辰倾身过来,几乎是将她抱在怀里,手勾住车门把手,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寒气瞬间被隔绝在车门外。 他轻微的呼吸喷在木兰的后颈,有淡淡的香槟气息。 可不过片刻,陆熠辰便坐正,两人回到了之前的距离。 “外面太冷,你这样出去会感冒的。” 陆熠辰解开西装纽扣,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木兰的肩膀上:“这样好一点。” “谢谢院长……” 木兰轻声道谢,不敢看陆熠辰的眼睛,仿佛那是某种陷阱。 此刻若是看上一眼,只怕就要掉落深渊。 她一只手捏紧了西装的前襟,一只手打开了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 只记得快步的走,内心慌乱,等大门砰然关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家了。 屋内空空,季澄不在。 她背靠在门上,伸手摸了摸耳上的耳坠子。 六片花瓣,凹凸的纹理,在她手指尖中凉沁沁的,冷静了她的心神。 她脱下身上的西装。 上好的毛料,内里是手工的针脚,深灰的颜色,宁静沉稳,一如其主人。 司机将车掉头,开上了世纪路,往陆家别墅去。 陆熠辰有一丝酒意。 外套给了木兰,他只穿了见浅灰色衬衫,此刻放松下来,松了松领带。 车子开进别墅区之前路过公园的围墙,陆熠辰记得,深绿色栅栏边上,是一排木兰花树。 此刻是深冬,只余枯枝立在寒风里,无花无叶并不美。 可是似乎是车里还残留一丝丝那个人的甜美气息,陆熠辰仿佛看见花树盛开之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