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活着,内里却早已腐烂发臭,你们有多龌龊肮脏,你们自己知道!” “你……你……”顾徐氏被她戳中心事,气得咴咴直喘,看那架势,恨不能扑过来咬她一口。 顾九撇嘴:“好了,别再绕圈子了!告诉我,父亲现在在你房间的什么地方!你那房间,有夹壁的,对吧?” “我绝不会告诉你!”顾徐氏咬牙,“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他!他一生糊涂愚蠢,我绝不会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更不会让他出来招惹是非!” “你会的!”顾九冷冷道,“因为,你已经别无选择!你的贤儿,已落入我和冥王手中,冥王是什么性子,我又是什么性子,你都知道的,他便算不死,也不再会是原来的苏贤之,他注定要变成我和冥王的一条狗,又或者,一个人偶,你,别想指望他了!” “我不信!”顾徐氏瞪大双眼,面部肌肉抽搐,“贤儿聪明绝顶,算无遗漏,他的术法,远远强过你!他是教主,他身边有那么多能人异士,才不会落在你们手里!你休想来诓我!” “就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顾九嘲讽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悬在她面前。 那是一只半月形的玉佩,是苏贤之的贴身之物,一直挂在颈间,即便睡觉时,也不会取下来。 “这上面的字,是你刻的,还是顾玉安刻的?”顾九歪头看上面的小字,“我记得父亲也有一块,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你瞧瞧,这上面刻着什么呢?” 顾徐氏不用细瞧,便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已被磨损得有些模糊的贤字,当即情绪崩溃,失声痛哭。 这么贴身的物件儿,苏贤之一向珍视得很,若不是已被人控制,失去自由,如何会落在顾九手中? “怎么会这样?”顾徐氏放声悲号,“怎么会这样啊!” “他自己作死喽!”顾九冷哼,“好了,现在你的贤儿基本上没了,你这把老骨头,要是还想再多耗几年,这荣华富贵,你要是想再多享受几年,就好好的照顾父亲吧!他,可是你唯一指望了!” 顾徐氏瞪着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顾九冷冷的与她对望。 如果说在催眠之前,她对她还存着一丝恻隐之心,那么,此时,此刻,那丝温情与怜悯,已然消散殆尽。 她只是觉得冷。 彻骨的冷。 她无法想像,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让一个曾经遭受到椎心刺骨的丧子之痛的母亲,变成现在这副扭曲模样! 这太可怕了! 也太可悲了! 顾徐氏与她对视良久,一双喷着怒焰和仇恨的老眸,终于涣散开来。 “呜!”她捂脸悲泣,哭得撕心裂肺。 “带我去见父亲!”顾九实在听够了她的哭嚎。 如果说方才的哭,是真情流露,是绝望悲伤之泣,这个时候的哭泣,明显带了点表演性质。 这位老夫人,可是演得一手好戏! 同舟共济之时,她是虽威严但内心慈祥的祖母大人,让人心生孺慕之思。 现在,她又想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其实不用想,也知必是可怜又哀恳的苦情角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