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宴痛得直哆嗦,却不敢动弹一下,由得秦晚心踩踏。 “这样大的罪过,你打算怎么赎呢?”秦晚心面色冷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微臣……任凭太后处置!”楚夫宴着,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是得好好处置你,不然,怎么对得起本宫的一品军候?更对不起顾家的铁娘子!”秦晚心唾了一口,“亏我这么信任你,把什么事都交给你去做,你却……楚夫宴,你就是一个死猡!” “太后说的对……”楚夫宴结结巴巴回,“小的……狗不如……求太后饶了小的这一次,让小的将功折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晚心恨恨的踹了他一脚,“今儿晚上,你就去赎罪吧!” “是!”楚夫宴跪地叩头,如捣蒜一般,磕得地板咚咚响。 秦晚心冷哼一声,总算松开了脚。 “自去领罪吧!”她丢下一句话,理了理长长的黑发,扭着腰肢,走向床塌,精美的绣花鞋,踩过楚夫宴腕上流出的血,把鞋上的那朵芙蓉,沾染得愈发猩红妖异。 楚夫宴跪在那里,视线随着那双带血的芙蓉绣花鞋走,每走一步,都让他心惊肉跳,他额间冷汗涔涔,一双深凹进眼眶的眼睛,此时却闪着狰狞的光…… 顾徐氏乘着马车,离开皇宫,回府的路上,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她心神不安,直到进了福寿院,还是眉头紧锁。 顾九自她入宫后,便一直提心吊胆的候着,此时见她面色有异,那颗心不由又往下沉了沉。 待顾徐氏坐定,她上前询问:“祖母,看您这神色,太后没信您说的话?” “不是!”顾徐氏摇头,“事关岳少青的事,哪怕是捕风捉影,她也会亲自派人去查验的!” “那祖母为何还愁眉不解?”顾九顿了顿,又道:“只要查到那处地狱,楚夫宴的罪行,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的!” “按理说是这样,可是……”顾徐氏犹豫着,忽地轻叹,“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你看看这张纸吧!” 她把面首书生暗中递交给她的纸拿出来,递给顾九。 顾九粗粗的略了一眼,抬起头,问:“祖母,事实果真如此吗?” “在刚接到这讯息之时,我是信了八成的,”顾徐氏答,“因为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太后近来一些反常的决定,但见了太后之后,我却又拿不准了……” “太后……是什么情形?”顾九追问。 “说不好。”顾徐氏叹口气,把入宫后的情形,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问:“九儿,你说,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 “这个……”顾九失笑,“我并未见到她人,仅听祖母叙述,委实瞧不出什么!” “反正我觉得她怪怪的!”顾徐氏皱眉,“我现在想到她听到岳少青时的那个笑声,还是觉得心里发毛!这是大事啊,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听你这么说,是有点古怪!”顾九盯着手上的纸,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半晌,道:“祖母也不用纠结于此了,她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也许等到明天,又或者后天,大约就可以分辨了!” “也是!”顾徐氏点头,“她若未受控制,今夜便会行动,最迟明天,就会听见动静,若是受控……” 她说到一半,突然又惊呼一声:“坏了!若她受到控制,那楚夫宴见事情败露,岂不是要狗急跳墙?那五虎他们,岂不是性命难保?我们这番告状,不等于害了他们吗?九儿,这可如何是好?” “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