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筷子,在薄烟中,眼睫轻轻颤了颤。 原来那天的月亮。 并不是在那一时那一刻,就翻了篇。 …… 城郊山顶上的会所。 绵延的高尔夫球场一片青翠,收了球杆的几个人摘掉手套,移步回室内休息。 侍应生端来茶壶茶盏,给每个人倒完一杯,很快离开。 一群人陆续坐下,取来牌,围坐在茶几边打发时间。 江现安静地擦着手,比点数的玩法,牌发到面前,他淡定地掀开牌面,像是在参加又像是压根没在玩。 打了不一会,对面洗牌的那个瞥他一眼,问:“你这段时间怎么都不出来,平时就算忙,也总有忙完的时候吧,都干嘛去了?上次在老周家聚会,我们想叫你,打电话给你,话都没说两句你就给挂了。” 钟恒闻言插话:“你以为人跟你一样,天天不着家,别整天撺掇。”他说着,问江现,“你打算换新房子吗?什么时候我们上你家暖居去欸?” 旁边几个听见,刚想说没事换什么房子,好好的又暖什么居,反应过来,想起唐沅和江现住在了一块,一时都没说话。 江现说不换,后一个问题也答得淡淡:“有空再说吧。”他顿了下,“唐沅不喜欢太吵。” 这话一出,茶几边这群人更是沉默。 钟恒面色如常,笑意不改道:“那行,等下回问过她,哪时候唐沅同意了,我们再去热闹热闹。” 他们这些人对唐沅或多或少有点看法,钟恒却还好,一向不参与这些,以前读书的时候听到聊起唐沅不好,从来不搭腔。 得知江现要和唐沅结婚,他也是反应最自然的一个。 钟恒和江现就着这个话题聊,说起哪个楼盘不错,江现话不多,但都简短地应了。 其它人没吭声,不由朝褚怀看。一向对唐沅意见最大的褚怀难得没说半个字,一句不好的话都没,看得他们有些意外。 边上一个听着,接话:“说到这个,我前两天碰见程巧兰了,她还问起你的事,说是听说你要结婚了。程巧兰你还记得不?” 江现抬眸,语气平平:“不记得。” “不记得?高二那会我们在一个奥数组,经常有几个班的合并课一起上。你忘了,有天上课,你还捡了她写的情书呢!” 说话的人也是参加了奥数组的成员。 闻言,江现轻轻皱眉,过了好一会才隐约有点印象。 那天下午,他在图书室待了很久,后来钟恒来找他,一起去上奥数课。 进大教室的时候,一群人拿着一封信声情并茂地念,追着程巧兰问是不是她写给他的情书,说要帮她给他。 那个叫程巧兰的闷不吭声,脸都涨红。几个人把情书扔来扔去,掉在地上。 他看了眼,走过去把信捡起。 那群人一下子噤声。 他什么都没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将情书放进了抽屉。 “想起来没?就那会,高二那阵,她是第一个写情书你收了的吧?”先前开口的又道。 “我没收。”江现拧了下眉,打断。 先前说话的人看着他一愣。 他道:“情书那天放学我还给她了,也跟她说了,我对她没有意思。”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江现面前聊这种八卦。 江现看似性格温和,实则有些冷淡,对什么都好像不是很在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