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九看到婠婠满身大汗,劝道:“这里有奴婢收拾,主子先去休息。” 婠婠摇头,眼睛瞥向床上昏倒的薛凤,“我得在这里看着他。” 绝子汤的威力不是一般大,女人喝了都要躺在床上叁天叁夜,身下流血不止,薛凤虽是个强壮男人,一口猛灌下去也吃不住,她要在这里,要看着他怎么受苦受难。 兰九没有想折磨深,看婠婠坚持,也就先下去了,说道:“主子小心些,奴婢去煮姜茶,给二爷去去寒气。” 兰九走后,也把屋门关了起来。 婠婠为了更方便看清楚受苦的薛凤,半跪在床前,拂开他脸上粘连的发丝,露出发青的眉眼,苍白紧抿的嘴唇,指尖在他脸上轻轻划动,爱抚一样,婠婠望着昏倒中的薛凤,微微失神一笑,“薛凤,你也有今天。” 她叫了声他的名字,有感应似的,薛凤低低覆在眼上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想要睁开一样,婠婠心里暗惊,就见到他只是动了一下,然后继续陷入昏迷,她的心无形中仿佛被一只手攫住,试探性地伸出手,查看他的鼻息,还有一口气,她微微松了口气,发觉到自己在为他担心,脸色端了起来,发泄似的威胁道:“薛凤,我不让你死,你不准死。你要被我折腾一辈子,就得是一辈子。” 薛凤继续昏了一天,到了晚上精神头才转好,婠婠守了他一天,没见到他怎么吃苦呻吟,反而自己脖子腿脚算得要命,于是往外叫道:“兰九。” 兰九没喊过来,反而把薛凤喊醒了。 婠婠的手被人握住,床上那男人以为她要离开,立即睁开眼,说道:“别走。” 婠婠看到薛凤醒了,醒得还是这般及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道:“原来你在装病,松手。” “不松。”薛凤偏要和她对着干,他人刚醒来,眼睛中带着一丝惺忪,挑起了眉头,支起上身拉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里有种别样的挑逗。 婠婠又恼又羞,心里滚过复杂的情绪,不想看到他这张脸,冷冷别开眼,无情抽回手,薛凤却握得紧紧的,她往后一抽,他身体往前一带,径直从床上滚下来,咚的一声好大动静,屋外,原本要敲门的兰九手一顿,默默放了下去。 屋里,薛凤被拽下床,跌到地上时,不忘将婠婠拉下来,一同卷在怀里,这下子,不止是是手,全身都动弹不得,婠婠更怒,“松开。” 薛凤一只手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还是那句话,“不松,打死都不松。” “那你去死。”婠婠嘴上一点也不客气,伸手将他推开,薛凤顿时拧起长眉,捂住胸口,婠婠冷笑道:“尽管装。” 薛凤没有说话,紧抿起了嘴唇,他额角、面庞在不断出汗,脸色白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真到了折磨死他的地步,婠婠心里有点发慌,她再怎么生气,报复一个人,也做不出来杀人的勾当,于是轻轻推了下男人,“你怎么了,别胡乱吓人。” 薛凤不说话,早已经晕过去,婠婠吓得慢吞吞伸手指去探他鼻息,发现还有气,松了口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