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 两天不吃不喝,滴水不沾。 丫环端着香气扑鼻的食盘出来,对兰九无奈摇了摇头,二人到另一处说话,丫环叹口气道:“夫人不仅不吃东西,见谁来了眼神呆呆的,不死不活,跟活死人一样,这样下去,活着都难,婚事还要照办举行,二爷怎么想的?” 兰九默默不语,听完接过食盘,“我去试试。” 兰九轻轻推开门,一眼看到床上的人影,她放下食盘,端起一碗莲子粥,对床上的人柔声道:“夫人两天没进食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先把精气神养足,才能想出解决的法子。” 婠婠却闭着双眼,嘴唇苍白,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兰九轻咬着唇,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但再纠结也比不得婠婠的性命重要。 “夫人,冒犯了。”兰九最终做了决定,自己喝了一口莲子粥,含在嘴里不咽下,弯下腰,扶住婠婠的颈子,小心翼翼往她嘴里渡了一口热粥过去,眼睛紧紧盯住婠婠。 当她察觉到嘴里传来一丝热意,眉心微蹙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兰九心中更是欣喜,刚撬开她的双唇,才有一丝曙光,紧接着,婠婠紧闭起了双唇,不管兰州如何温柔,她铁石心肠,不肯进食一口。 兰九对她总是温柔小心的,这就注定了不能撬动她的唇齿,最后不仅一口粥都没喂进去,反而弄得二人唇间全是一片口水。 兰九无奈退了出来,拿帕儿擦了擦婠婠的唇角,万般无奈之下,幽幽叹了一声气,“夫人这样,奴婢瞧着心疼。” 屋外传来了响动。 “下去。” 薛凤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只有这个男人能惊动自闭的婠婠,她霍然睁开眼,眼里全是泪意,定定看住兰九。 兰九对上她憎恨的眼神,不由呆住,忽然见婠婠伸出手,扯下她发间的簪子,一切还没回过神,婠婠已经赤脚下了床。 意识到婠婠接下来要做什么,兰九浑身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薛凤抬脚跨进了屋内,迎面看到婠婠披头散发冲了出来,要往他怀里撞,薛凤没有避开,伸手将她捞住。 “二爷小心。”兰九惊叫。 薛凤胸口传来一股剧痛,他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胸口上插着一只尖锐的簪子,大股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婠婠脸上,婠婠抬起脸,她已是满脸泪水,对他说道:“薛凤,你去死吧。” 周围全是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纷纷涌上来隔开他们二人,乱哄哄一团,薛凤手里紧紧搂住挣扎的婠婠,低声喝道:“都滚出去。” 众人愣了一会儿,意识到二爷在说什么,赶紧退了出去,去叫大夫。 屋子里,婠婠见薛凤没事人一样,以为自己插浅了,毕竟两天没吃东西,浑身哪有力气,她双手握住簪子,还想往里插得更深,薛凤大手覆住她的手背,竟带着她的手往胸口里插。 二人贴得极近,男人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得吓人,映在火光中犹如恶煞,令人不寒而栗,哑声笑道:“这样够不够,你插再深也杀不掉我,我的心脏与常人相反,长在右边。” 婠婠惊讶之余,随即被一股绝大的愤怒包裹住,仿佛被老天爷戏耍了一遍,怎么甘心,她冲他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赎罪,你杀了人,就该以命抵命,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薛凤嘴唇苍白,手掌微微颤抖,擦去她脸上的血迹,要看清楚她恨到亮得逼人的双眸,“我从未想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