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娇气!”慕念瑾好笑地道。 她住在魏国公府,和江寒恕接触的次数多了起来,光明正大蹭了不少气运,现在她身子骨可好着呢。 她盯着冰粥看了几眼,还想再吃几口,但她也知道江寒恕是好意。 她说起正事,“我在慕府的时候去过库房一次,若慕念瑜真是拿了慕家的东西,我亲自去也能认出来。” 只有高婆子还不够,还要慕念瑜自个露出马脚才行,这样,才能彻彻底底让所有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江寒恕道:“我和你一起。” 慕念瑾咬了下唇,不好意思地道:“侯爷,这毕竟是我的事情,总是让你帮忙,会不会耽误你办正事啊?” 江寒恕勾了勾唇,“念念,陪你去当铺,又怎么不是正事?” 慕念瑾一愣,轻轻绞着指尖儿,脸颊爬上一抹浅红,江寒恕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江寒恕可是定北侯啊,在江寒恕的心里,她就是他的正事吗? 她总觉得江寒恕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江寒恕也会帮她的忙,可江寒恕从来不会说这种让人多想的话。 夏荷的爹娘分别去了好几家当铺,慕念瑾与江寒恕先去了其中一家。 当铺的刘掌柜为难地道:“侯爷,咱们当铺有规矩,客人的身份家世、客人当了什么东西,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江寒恕神色淡淡,“刘掌柜是个讲规矩的,刚好,本侯也是个讲规矩的,刚才进来当铺的那对夫妻,偷了主子家的东西,若是刘掌柜瞒而不报,那本侯也只能公事公办!” 慕念瑾心里暗笑一下,江寒恕这是在“仗势欺人”呢! 刘掌柜脸色一变,眼下定北侯还愿意和他好言好语商量,如果他再没有眼色下去,怕是会得罪了定北侯! “既然是要办案,小人定是要配合。”刘掌柜又换了一张脸,赔笑道:“刚才那两人衣着寒酸,看着面生,小人没见过他们,但他们当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他们总共当了五件东西,一个羊脂白玉镯子,一对牡丹金钗,一对金葫芦耳坠,一根上百年的人参,还有一幅前朝大家的画。” 说着话,刘掌柜把这几件东西拿出来。 慕念瑾拿起那对牡丹金钗,她在慕家库房里见过这对钗子,这是张氏的嫁妆;还有那幅丹青,作画之人和张氏陪嫁的那幅画是同一个。 慕念瑾对着江寒恕道:“侯爷,这就是我娘的东西。” 东西进了当铺,总不能空手拿出去,慕念瑾拿出银票,用原价把这几件东西赎了回来。 她在苏州的时候,入股了一家绸缎铺子,那绸缎铺子在她一位手帕交名下,生意不好总是赔钱,经过慕念瑾和她好友的经营,那家绸缎铺子扭亏为盈。 于是她便有了那家铺子的分红,几年下来,她手里的银子虽不多,但也能自个把这几件东西赎回来。 期间江寒恕想替她付银子,被她拦着了。 慕念瑾浓长的眼睫眨了眨,“侯爷,这是我娘的嫁妆,我都离开慕家了,以后我也不会拿慕家的东西。既然我不要他们的东西,那我也不是白白掏银子把这些东西赎回来的。” “慕念瑜害我出了这么些银子,总该让她补上才是。” 不管钱多钱少,她都不会浪费在慕念瑜这种人身上。 看来慕念瑾是有了好主意,江寒恕薄唇扬起,虽然慕念瑾是在“算计”慕念瑜,但她这样子,倒是更让江寒恕喜欢。 慕念瑾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要是一味的善良柔弱、天真烂漫,才显得虚伪。 慕念瑾在他面前毫不掩饰,怎么想就怎么做。她有单纯善良的一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