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亲子还好些,可若让人知道了,难免不会多想。魏原是长子,又自来得到州牧看重,知道了你的身份,万一......” 州牧如今将要六十岁,身边的属下早就分了阵营。 一派亲近长子魏原,一派亲近嫡次子魏超,现下又突然冒出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若是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好,当成可以拉拢的大将,若是知道他的身份,难免会猜忌卫昭也想分一杯羹。 卫昭听完她这话,先是不正经地来了句:“有阿姐真好,”被清辞瞪了眼,这次讪讪道:“阿姐多虑了,此事魏原已经答应我不会让其他人知晓的,而且他这人......” 但凡魏原单独跟卫昭在一处,总是默默掉眼泪,问他从前跟母亲是怎么过日子的,又问母亲提起过他没有。 总是一两句话就开始哭,哭哭啼啼的,与他威猛健壮的外表半点不符。 且他还时常逼迫卫昭喊他兄长...... 卫昭道:“此人甚烦!” 清辞愣怔片刻,无话可说。 又过了会儿,卫昭道:“后日你要去天湖寺?”顿了顿,又问:“......跟齐姑娘吗?” 清辞点点头:“她说要给‘蒹葭’求个签,顺便给财神爷烧香火,求他保佑。” 卫昭哦了声。 卫昭沉下脸去,双手从清辞的膝盖转移到她的腰肢上,紧紧揽着。 心下不快。 ......又是齐桂明。 不过他知晓阿姐跟齐桂明关系好,如今又一同开了店面,他若表现的不好,只会让他跟阿姐刚刚转好的关系恶化,他得克制住才行。 可是真的好嫉妒啊,他偷偷地想着。 手上的力气越发用力,直到阿姐说了句疼,这才后知后觉地放松力道。 **** 魏超坐在旁边的木凳上,脸色微微震惊:“孟辞?” 方才母亲说要他后日去天湖寺,寺外的山路上已经安排了人,到时只需要他做做样子,将孟姑娘救下就好。他是知道孟姑娘的,是卫昭的义姐,可她年龄已经二十好几了,哪里比得上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他心里有些不愿意。 尤夫人是魏超的母亲,怎会不清楚他的小心思,就道:“前些日子你父亲得了好几匹川地来的锦缎,叫卫昭瞧见了,他全都要了去,将先前你父亲赠他的宝剑还了回来。你道那锦缎拿回去做什么的?是给孟辞做衣裳的,如今济阳谁人不知道,卫昭极看重他那义姐,若你娶了她,卫昭岂会再与魏原往来?” 魏超还有些不愿:“到底是卫昭的义姐,又不是亲姐,当妾室不也便宜了她?” 尤夫人怒其不争,用手恨恨拍打他两下:“卫昭是什么身份!你将他义姐当妾室,这是在侮辱他,到时候他岂会帮你?” 魏超这才讪讪道:“母亲别气,是儿子不中用,二子这就去办。”他说着刚要走,尤夫人将他叫住:“我儿,你是嫡子,比魏原那个庶子强百倍千倍,千万要给母亲争气。” 魏超应了句是,离开了。 丁嬷嬷上前,给尤夫人顺气:“夫人别气,公子说得也在理,孟辞只是大将军义姐,让她做正室确实便宜了她。” 尤夫人面色沉沉:“陶氏的父亲是州牧身边的老将,魏原娶了陶氏,全了州牧的心思。可陶家如今没有实权,帮不上魏原。超儿婚事还没定,必得找个有权有势的妻家才行,否则这州牧之位,恐怕会落入魏原之手。卫昭如今手握兵权,又得州牧看重,他的义姐最合适不过。” 丁嬷嬷道:“夫人说得是。” 尤夫人喘息几声,渐渐躺下。她脖子带着的佛珠被拿下,放在一侧。她眼神盯着床顶,渐渐浮现恨意。 “谁也不能抢走我的位置,蒋氏那贱人没了,他儿子就更别想抢我儿的位置了!”她愤愤说了句。 丁嬷嬷道:“当年叫她失了州牧宠爱,赶出府去。如今她的儿子,也是斗不过夫人的。” 尤夫人听了这句宽心的话,渐渐闭上眼睛。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