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来回晃着,齐桂明就道:“你讨厌他?” 清辞摇摇头,又点头:“我只当他是弟弟。” 齐桂明默了默:“你当真不会喜欢他?” 清辞坐直了身子,面朝齐桂明。她也不知为何,每每在齐桂明跟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小孩,愿意将烦恼说出。她认真点点头:“卫昭是我在他十岁时遇到的,我将他带回家,就是当成弟弟来养的。” 齐桂明明白了,这才道:“为什么不搬出去呢?” 齐家是远安县的商户,是富商。 齐桂明从小耳濡目染,对于经商一事,也是知晓一二的。如今她离了家,对男人也只剩下反感,岂会心甘情愿嫁给一男人为他生儿育女? 且她长久住在将军府,终究不是长远之策。她与卫昭并无关系,白吃白喝始终不好,且她也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齐桂明平日与清辞交好,那时她做了好些簪子给清辞和碧落,她们二人都夸好看。 连她也是觉得好看的。 且清辞画的样式新鲜又独特,若是以清辞的点子,加上她的手艺,开一间首饰铺,岂不是很好? 她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又怕清辞不愿,毕竟商户是最低等的,她已是将军义姐,岂会在乎这点钱。 没想到,老天都在帮她。 清辞既然不喜欢卫昭,想要卫昭放弃这个念头,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两个人离得远远的。 见的面短了,感情自然就淡了。 齐桂明将她的想法说出。 清辞听了,眼睛亮了。 她们二人一合计,第二天便去了街上。 齐桂明说:“这里是人最多的地方,咱们要开铺子,就在这里开。” 这里是西街,人员往来众多,街道两侧就有许多林立的商铺。各式各样,城内最大的酒楼就在此处。 只是铺子却不好找。 她们二人在外面转了一天,一无所获。 清辞打起精神,道:“要不,去别的地方瞧瞧?” 这里实在是找不到可以租用的商铺,他们两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去了后面一条冷清的街上,终于找到了一家。 店主人是卖女子用的钗环首饰,兼有胭脂水粉。但这条街偏僻,没有人员往来。生意早已经做不下去,如今听着有人来买,自然愿意。 很快就将价钱商定好,连着铺子里的钗环首饰一并低价卖给了清辞二人。 交了钱,这间铺子就是她们的了。 清辞在铺子里走动几圈,瞧着摆在外面的几根簪子,道:“这里人本来就少,可你瞧店里的簪子,式样太老气,年轻女子不会来买,年纪大的也不舍得花大价钱买这样一根簪子的。” 她手里拿着一根中规中矩的银簪子。簪头只是雕刻了一朵花,并无太多的新意。 济阳是青州都城,这里不乏权贵子女。 女子大都爱金银珠宝,权贵子女的妆奁更是有大把大把的首饰。纵有再多,她们也不会将钱浪费在普通的首饰上。 齐桂明点头,又道:“你瞧这铺子不光有首饰。除了脂粉,还挂着几件衣裳并几匹布,东西太杂了。” 二人在新租的铺子里谈了一下午,决定要卖只卖钗环首饰,别的一概不涉及。又将店名定为“蒹葭”。 她们将初步的事宜商谈好,已是夜深。 租房的事暂且不急,回府后,清辞没回自己院子,去了桂明房中。 卫昭差人来找她,被清辞打发走了。 她现在正是兴奋时,跟桂明在屋里又熬了一会儿。桂明是知道清辞的身体的,没让她再熬下去,让她回去睡了。 卫昭这几日脸色不好。 他问:“姑娘呢?” 平安使劲将头低下:“姑娘出去了。” “又是跟齐姑娘?” 平安飞快点头,余光瞧见卫昭已将手放到了腰侧的大刀上。眉眼沉沉,仿佛乌云滚滚,骇得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好一会儿,卫昭才道:“出去吧。” 平安立马跑出去。 他越想越不明白,将军这几日的火气怎么这么大?他正是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见迎面走来一女子。 那女子是青州牧的二子,魏超送来的。容貌堪称绝色,身段妖娆,他愣愣瞧着。 女子叫青瑶,她对平安行了一礼:“魏二公子送妾来,是服侍将军的,可妾连将军的人影都瞧不见,”她边说,边拿出银子,“劳烦您帮帮忙,让妾见将军一面。” 平安心思一动。心里想着,或许将军的火气正需要青瑶来降,他没收钱,见着青瑶相貌好,便以为近了将军的身,就会被将军宠爱。 索性卖个人情,将她带去了将军院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