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觉得,如果当时他没出来挡那一剑,大爷也是有办法挡开的。 他们二人出了州牧府就往城门口去,碧落早在前几日就被平安送了出去。 如今清辞出来了,他们快马加鞭。 城门还开着,一辆牛车正往外赶。平安等人腰侧藏着刀,正准备过不去就杀过去,谁知前面那辆牛车忽然翻了,车里装着的臭物全都倾泻出来。 侍卫被臭的往旁边多:“去你娘的!快收拾起来!” 平安等人才得以离开城门。几人快马加鞭往前走,忽闻一股臭味。 原来是那辆牛车赶了过来,平安刚要抽刀,清辞却出声:“张大哥?是你吗!” 张常辉扬起手:“是我!”他赶着牛车赶上来,他揽了许多活,白天去米店或是铺子里打工,夜晚专门送各户人家的排泄物,运到城外去。他是故意翻倒牛车的,匆匆整理了下就赶过来,来回看了几眼,忽然红着眼瞪清辞:“碧落呢!你把她丢在城里了?你、你这个黑心肝的......” 清辞不明所以,想起那时在州牧府里,他也是没头没尾说了句什么话,原来说得是碧落吗? 她是知晓碧落有位心上人的,后来问她她不说,就没再提,她看着张常辉一脸着急得恨不得将她打一顿的模样,心下有了猜测。 “碧落已经出了城,我们现在正要去跟她汇合,你......” 张常辉就问:“你们要去哪儿?” 清辞道:“桐城。” 张常辉淡淡嗯了声,道了句一路平安就转身往回走。 清辞忽然出声叫住他:“碧落是我的妹子。” 张常辉不敢置信地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就见他们一行人只剩下小小的影子。他心里却因为清辞的话热起来,架了牛车就往家里赶,准备带上爹娘也往桐城去。 **** 清辞去桐城的路上,很有精神,到了休息处,平安等人都闭眼休息,只有她还睁着眼。 郭威的血仿佛还沾在她身上,一会儿叫她浑身发凉,一会儿又浑身发热,闹得她脑子也乱哄哄。 她只想见到卫昭,想要快一点见到他。 一路快马疾行,终于在十日后抵达桐城。 清辞见到卫昭的第一眼,就昏了过去。 郎中摸了清辞的脉,又看了她的脸色:“姑娘这些日子忧思过度,又遭急火攻心。她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这些日子又没有好好休息,瞧她脸色泛白,是失血的先兆......” 卫昭已经吓白了脸。 清辞面无血色躺在床上,嘴中时不时吐出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若不是周遭有人,他苦苦撑着,怕是站都站不稳,立马就会软到在地。 平安守在旁,瞧着将军比清辞还要惨白的脸色,上前打断:“郎中,您只说该如何治,怎么养。” 卫昭回神,红着眼瞪郎中:“对对!” 郎中就坐到桌子上写药方,说了几件忌讳的事:“不可久坐,不可久思,亦不能劳累。好好养着,能够养好的,将军不必太惊慌。” 卫昭坐到了清辞的身旁,双手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实在是没忍住,眼泪流下去。 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雨珠。 他怎么能不惊慌呢?他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 阿姐从前身体那样好,现在却不好了。 他明明已经比以前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