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盯着好一会儿,不舍得移开目光,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又烫到似的快速拿开。又不满意,去碰她的脸,只轻轻一下就叫他快速拿开,魔怔地放到了唇边。 他的唇是热的,指腹也是热的。可碰过清辞的那点地方,却被凉意裹挟着,让他只碰一下便清楚这是方才碰过她的,瞬间那凉意就化成了水。 卫昭愣愣许久:“......阿姐?” 清辞没应声。 卫昭抿紧嘴巴,喉咙里有个词滚了许久。外间蝉鸣不断,月色寂寂,让他胸膛击打的烈鼓震耳。鼓声阵得他头晕脑胀:“清辞......” 卫昭弯弯唇,又唤一声:“清辞,清辞。” 好一会儿,卫昭才握着清辞的手,并着自己的手一起放在头侧,枕着睡了过去。 **** 翌日,日头高挂,碧落来了,见人还没起,就怪道:“将军今日在家?” 平安说:“今天有个宴会,将军给推了。要我说,咱们将军也太随性了,推了好些宴会,还有州牧的,也亏的州牧不计较......” 碧落没说话。只是盯着屋内瞧,等了好一会儿才往前走。 平安拉住她:“你去干什么?在睡觉呢!” 碧落到底是个姑娘家,想的要多,她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还睡觉,大爷说了今日要出去,要我早些叫她。” 碧落进屋,就瞧见二人抱作一团,心下越发觉得荒唐。她轻声道:“姑娘,衣裳都备好了,你今日还去不去鸿德山了?” 清辞睁开眼,人还有些迷茫。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慌慌张张地将卫昭推开,跟着碧落回了院子。不忘抱怨道:“你不早来叫我。” 碧落无奈一笑:“姑娘,那是将军院里,我怎么敢随意进呢。要我说呀,将军这么大还没娶妻,姑娘也没嫁人,你们二人便在一处......” 清辞捂住她的嘴,瞪眼:“你胡说什么呢?那是我弟弟!” 碧落知道清辞心里的想法了。 姑娘将将军看作阿弟,可将军是不是这么想就不一定了!她没说,也知道将军不会害姑娘,也怕说了再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全当不知道。只平日里让姑娘多注意些。 “既是如此,那今早上......” 清辞也晓得今早上的行为太过了,说实话,她睁开眼看见两人的姿势也被唬了一跳。 他们两人盖了同一条被子。而清辞整个人躺在卫昭的怀里,两个人还握着手,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就算是小时候,二人也没有这样的时候。 当时他们虽然在一张炕上,但都是各睡一头的,怎么大了,反倒比小时候还不忌讳了? 清辞暗自摇头,用手轻轻敲敲脑袋,告诫自己往后万万不可如此了:“睡蒙了而已,你别大惊小怪的。现在都这么晚了,快别说别的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碧落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便跟着清辞去了鸿德山。 清辞早就想来了,先前求了平安符给了卫昭,如今得知他不久还要出征,是跟青州军打。 青州军可不是朝廷的军队,是很强的。 她不放心,就来了鸿德山。得了平安符,又向寺庙捐了钱,僧人赠她一护心镜。 清辞揣到怀里好好护着,天将黑便往家赶。刚回家,就见门口停着一匹马。 清辞没吩咐旁人,自己上前去问了。 那人见着清辞就哭了:“您是将军府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