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云心疼地看着晒黑些的清辞,摸摸她的手,见她又瘦了,顿时掉了眼泪,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她不在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刘秀才这些天一直没回家,也不知去了哪里鬼混。是卫昭这几日养的很好,前日里已经能下地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 刘秀云倒是急了:“你就不能歇歇再去。” 清辞却觉得自己半点不累,这几日在县城做的最多的是帮米店抗米,虽然她的能力有限,但给的钱多。 况且米店的老板是位心肠极好的妇人,许是见清辞年纪轻轻,又是个不怕吃苦的,不仅多给了她些铜钱,还许诺她,往后去米店买米,给她便宜。 于是清辞干得越发卖力,这几日甚至还觉得力气也增多不少。 只是脸皮被晒黑了些。 虽然心底仍旧是有些在意,但没法子,脸皮白了不能当饭吃,再说,她也不是曾经注重皮相的孟家大姑娘了。 “阿婆我不累,你瞧瞧这是什么?”清辞将身后的小木箱子拖出来。 打开后,里面是满满的一箱白纸。 “这是......” “赚钱呀!”清辞拍了拍腰间悬挂的鼓囊囊的钱袋,脸上的表情既欢快又激动,“我找了个新活,给书斋抄书呢,他们说我写的字好看,写一本能有四文钱,都能买半个肉包子了。” “好好好,小辞现在都能撑起一个家了,从前夫人给你请的先生都夸,说孟家的大姑娘,聪明伶俐,就是静不下心,如今总算成大人了,也能凭着这些赚钱了。” 清辞只是笑笑。 她弯下腰将纸箱子放在屋内朝阳的地方,怕潮湿弄坏了纸。又将钱分成几部分,分别放在家中的某些地方。 剩下一些塞进了荷包跟内兜里。 随后丢下一句去去就回,便小跑着离开了。 **** 刘秀才不回家,蒋氏跟卫昭的日子过得也清闲。蒋氏也有功夫照顾些卫昭,只是她身体总归不好,只活跃一会儿,便耷拉眉眼想睡觉。 “昭儿,别坐在门口,你身上伤还没好全,小心受了寒......” 卫昭坐在门口的木凳上,说着是要来外面晒太阳,可目光总时不时地瞥向东南方,那一户小小的房屋。 他身上的伤都结痂了,只是还不敢大动。只在手里夹着跟细草根,打发时间。 他在地上化了一道、两道、三道...... “已经十天了。” 他的语气闷闷的,嗓子已经恢复了原样,声音听着带着股冷冷的奶气。目光盯着地面被划出的痕迹,过一会儿又抬眼望向不远处,旋即低下头。 清辞老远就看见卫昭蹲在门口,走近了发现他不知道在地上划拉什么,面色看起来很是不好。 有点像是初见时的模样,她便有些发怵。 清辞弯下腰,声音低低道:“怎么在外面?” 她话刚落,卫昭便倏地站起身,吓得清辞好大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缓过神。 卫昭乍一见到清辞,脸上首先浮现的是惊喜,随后便被懊恼取代。 他每过一会儿就抬头看的,怎么会没看到她呢? 卫昭小心往前走了半步,靠的清辞近了一些,想要问一问怎么这么多天没来,可又怕会让清辞不喜,到最后竟然憋出了一句:“......你十天没来了。” 清辞没觉出话里浓浓的怨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