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再也没见过卫昭。 阿婆说的对,她即使有心帮助他,也实在无力。且她家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办,忙的实在抽不开身。 如今天气转暖,房屋的事情到也不是很着急,但眼下她家中无柴,连生火做饭都成问题。 那日她跟阿婆去林里想着砍几捆柴应急,可想的很好,到了林里,二人的手劲有限,只砍了几根便乏力了。 清辞并不气馁,这几日她时常起的极早,囫囵吃上些便去了林间。除了烧火用的干柴,她还想拾些大石块,到时候在院子里养几只鸡。 家里先前的鸡因为洪水被冲走了,让她心疼了好一阵,如今攒着钱想再买几只,买之前自然要将鸡窝弄好。 刘家村后头是座荒山,远远就能看见树木林立。平日里大伙只敢在外围转,再往深处便不敢去了。 打眼一望,深处黑黢黢,瘆人的很。曾去深处的人都没能活着出来,里面的野兽都是见肉眼红的。 清辞自然也不敢往里走,只在外面找树枝。她寻了好几颗树,不是太高,就是已经被人砍光了,她腰上别着的斧头似乎发挥不了用处。 她只得碰碰运气,拾地上落下的。 累了,便也顾不上干不干净,随便寻块石头坐下。 “咯吱。” “咯吱。” 近处传来草叶被踩踏的声响。 清辞整个人一激灵。若是正常来砍柴的,走的是山间被大伙开辟出的大道,大道上几乎没有草叶,被脚印踩的光秃秃。 可刚才的声响分明是走的小路,专挑草木多的地方。分明是见不得人。 清辞害怕是糟了贼惦记,又怕是野兽。骇得她攥紧了腰间的斧头,大气都不敢处,静静凝视四周。 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丧命于此。 刘秀才拥着张梅,从山间的小道蜿蜒而上,找了一处光秃秃的树根旁,这才将手松开。 张梅推他一把:“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当我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吗?” 刘秀才笑笑,手攀附在她身上:“怎会?我把你当什么你还不清楚,等蒋氏死了,我便娶了你。” 张梅倒在他怀中:“谁信你的话,当时娶蒋氏,还不是花言巧语,如今又故技重施,我可不信你的。” 刘秀才曾经对蒋氏自然真心,可真心退却,只剩下厌恶,且蒋氏保守,床笫之事从不听他的,很是扫兴。 哪像张梅,连这荒郊野岭都愿与他尝试,自然让他爱不释手。 张梅任由刘秀才动作,又问道:“蒋氏病怏怏的,什么时候死呀,还有她那儿子,瞧着可不是善茬,卖给人贩都能跑回来,那日我可瞧见了,浑身都是血,你就不害怕?” 刘秀才哼笑一声:“害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我大声吓一吓他屁都不敢放,等往后,我瞧他不顺眼了,便再卖一次,能得好些银两。” 刘秀才边说,边将腰间悬挂的钱袋拿下,一股脑地塞到张梅手中,边亲边含糊道:“谁想那小子还挺能赚钱,这是我从他那儿拿的,都给你。” 张梅笑个不听,攥在手里,不一会儿两人就滚成一团。 **** 清辞很是气恼,连日来因为忙碌而生出的欢欣感立时被击碎,只剩下恶心。 她是个随和的人,很少有事情能够激起她的愤怒。 但听见刘秀才与张梅的话,她很想将手中的斧头扔过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