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招呼大家赶紧走。 果然,等他们又走出去了一段,一群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跑过来,明显是打输了在撤退,看见他愣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这位兄弟,”秦英带的人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主动释放出友善的信号:“我叫秦英,也在为朝廷效力,不知道兄弟该怎么称呼?” “王三柱。”领头的男人看起来颇为狼狈,脸上被撞青了一块,衣服也扯烂了,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血迹,低低骂了一声,抱怨道:“这块骨头也太难啃了,软硬不吃,骗也骗不过来,打又打不过,听说他们还在扩军,这以后……唉!” 秦英想起刚才粗粗看过几眼的战斗,心有戚戚然。王三柱他们实力强劲,准备的武器和各种器械也多,但全程被对方碾压,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虽然里边有一部分明显是新兵蛋子,不如他们身经百战,但他们也没这么有钱,要是哪天和清水县打起来,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想到这,秦英的情绪有些低落,那种能治化脓的神药怕是拿不到了,拿不到药,就救不回将军。 王三柱时刻注意着秦英的表情,见状嘴角微微上翘,又拼命压下去,五官都有些扭曲。他心里正得意,就听秦英长叹一声,道:“放心,他们也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正努力演戏的王三柱:“???” 乌鸦嘴说什么呢?你说谁是蚂蚱? 秦英刚才也是心情太差,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含混道:“你们旁边那个邢将军,好歹是朝廷的官,他反了,朝廷必然会派兵前来攻打,到时候顺手就把他们处理了。” 将军要是身体还好,那说不定能想办法抵抗住朝廷的进攻,让他们自顾不暇,但是将军万一去了…… “……”王三柱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放心,我放……放心。” 县城的城墙上,队员踮着脚伸长脖子,勉强透过树林找到了王三柱他们的位置,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把地上的“死尸”们叫起来,留了几个人继续站岗,其他人则下去帮忙打扫清理。 队员低低骂了一声:“不是说彩排吗,怎么还有个乱七八糟的人来凑热闹。” “别担心,王队长不是去处理了吗,处理不了就带回农庄关起来,啥事都没有了。”另一个同伴把脚边的麻雀尸体扔到一旁。他们又不是真打,但是一点血都看不见也实在太假了,无法取信于人,王三柱走之前就打了几只鸟,在身上洒了些血充充样子。 扔着扔着,他突然发现同伴定定地站在原地,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梦游一样说道:“你说,敌人是真的,那……那金子,也是真的吗?” 男人站在原地,想起大金锭曾经落到了自己身前,他却无情地把它踢开了。 他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踢过金锭的脚,也陷入了沉默。 * 远在农庄的宣宁也很快知道了,她曾经和一大块金子擦肩而过,然后彼此隔着茫茫人海,很难再有相遇的机会。 她心痛到无以复加,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她找了个人,让他想办法把药给邢毅送去,顺便一点点透露出农庄,或者说清水县的想法,试图让两方处在又防备又互相依靠的状态,先一起度过了朝廷那一关再说。 互相防备只是眼下,邢毅手下有那么多兵,一张张全是吃饭的嘴。长武县虽然情况好一点,但也在洪水中受了灾,现在人还被她抢走了这么多。除非邢毅像她一样,有一支无所不能的“商队”,不然早晚要为了养家糊口而四处奔波,或者成为清水县的打工人。 当然,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 现在,农庄虽然还在努力积攒军事力量,但主要精力又放回了生产建设上。参与重建的人越来越多,县城一天一个样,杂货摊的摊主陈奇曾经找到她,说想在县城开一家分店,宣宁自然不会阻拦。不过等她终于忙完,离开农庄准备去清水县逛一逛的时候,发现杂货摊,或者说杂货铺的营业额翻了好几倍,规模也扩大了不少,甚至隐隐有占据一整条街的趋势。 宣宁只是惊讶了一会,就反应过来。当初为了更好的招工,工钱都是日结的,在县城干完活就能拿到工资,有想买的东西当场就能买到,走一路回到农庄反而冷静下来,有些东西压根就不买了。陈奇贴心地把店开在这里,让大家在热血上头的时候有个冲动消费的地方,营业额自然就起来了。 除此以外,他还无师自通,把部分商品标出了离谱的价格,但又声称新品上市,要先打出口碑,吸引大家来买,所以限时打折,等过段时间就把价格提回去。 如果他直接标打折后的价格,那也不算便宜,不少人要犹豫一下。但这一限时优惠,很多人摸着兜里的钱,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咬一咬牙,想占这份便宜尝尝鲜,掏钱买了回去。 宣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