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优越,肩膀很宽,站在比她高一级的台阶上就像是一堵墙,让姚舒觉得很有安全感。 裴砚承的大手覆上她的肩膀轻拍了下,以示安慰。 “稍等,我让人过来看一看。” 裴砚承拨了通电话,姚舒就静静地站在他旁边,往他身边挪了又挪。 打完电话,裴砚承越过她身侧往楼下走。 姚舒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 “叔叔去哪儿?” “楼下壁橱里应该会有蜡烛,我去找找。”裴砚承注意到紧紧黏在他身后的小尾巴,缓声说,“怕就拉着我的手。” 男人宽大的手就垂在身侧,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手背上青筋青筋微微凸起,指骨分明。 看起来很有力量。 姚舒伸手,轻轻握住。 柔软的小手贴上来,裴砚承眉梢微抬,反握住她的。 男人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姚舒的整只小手都被包裹在掌心。 他捏了下她的手,话里隐有笑意:“手这么冰,被吓得手都没力气了?” “哪有啊……” 黑暗中,裴砚承拉着她往楼下走,从壁橱找了跟蜡烛点燃。 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大厅一隅,裴砚承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大手依旧包裹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犹豫片刻,姚舒把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来。 “叔叔,他们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陈珂正和宋诗语去篝火晚会那看桑巴舞了,糯糯也想去?” “没有。”姚舒摇头,“只是,我朋友他们也不见了,难道他们也去看桑巴舞了吗?” 小声嘀咕着的姚舒不经意抬头,便看到裴砚承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姚舒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裴砚承目光不移,沉声:“糯糯今天穿的是新裙子。” 姚舒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色小连衣裙。 “嗯…诗语姐给我挑的裙子,”她抬头,“不好看吗?” “好看,”裴砚承笑,揉了揉她的刘海,“让我想起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糯糯听过这个故事么?” “听过的,每个人小时候应该都有听过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吧。” “那糯糯说说看,故事的最后是怎么样的?” “结局就是猎人杀死了大灰狼,然后救出了小红帽呀。” “不对。” “不对吗?” 姚舒不明所以,小红帽的故事人人耳熟能详,虽然后来出现许多版本,但故事大体并未做什么大的变动。 裴砚承不疾不徐开口:“故事的最后,大灰狼吃掉了心心念念的小红帽,从眼睛到嘴巴,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剩下。” 姚舒问:“没有猎人救小红帽出去吗?” “没有。”裴砚承眉眼渐深,“小红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您跟我看的是同一个故事吗……”姚舒小声嘟囔,“好好的童话故事都被叔叔说成恐怖故事了……” “很恐怖?” “当然了……” 裴砚承突然敛起神色:“糯糯,你看窗户那边是什么?” 姚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晚上风很大,有树影投在窗户上,玻璃窗外一片漆黑,看不清什么,浓重的黑暗中好似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会蓦地冲出来。 姚舒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片黑暗,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见女孩儿一脸紧张,裴砚承忽地就笑了。 “骗你的。” “叔叔!”被吓到的姚舒又气又恼,忍不住嗔道,“叔叔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裴砚承笑容不见,不甚在意地反问:“糯糯是说我老?” 姚舒本就是无心一说,缩了缩脖子解释:“没有没有,男人四十一枝花,叔叔三十都没到,还是花骨朵儿呢。” 裴砚承被她逗笑,轻拍了下她的额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