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接的问题,对温言来说,像是一把利刃,直穿心脏。她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是。船沉没了是事实,他是否遇难,还不能下定论,至少还没找到……尸体……” 女警皱了皱眉:“那样的环境,过去这么久了,基本可以下定论了。关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温言不喜欢对方这么直白的说话方式,心里特别抵触,淡淡的说道:“船上的人,就回来了一个,是跟穆霆琛一同出海的叶氏总裁叶君爵。叶君爵说,那天遇上了风浪,船沉了,他们想逃生的时候,发现救生筏被全完破坏了,肯定是人为的。” 女警接着问到:“所以海难的事没那么简单?关于网络上的那篇报道,你怎么看?” 温言不假思索的答道:“我觉得很荒谬,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那个发布报道的人倒是好像什么都清楚似的。当年的空难穆家人死了那么多,包括作为机长的我父亲,当初不也早就断案是意外了么?” 女警眼神锐利:“你的意思,当年的空难就是你父亲的操作失误引起的,并没有其他隐情对吧?” 温言没有犹豫:“是的,大家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穆霆琛能收养当时作为孤儿的我,我很感激。也很幸运,能在后来的人生里,和他结为夫妻。” 这种时候,她不可能给父亲翻案,这无异于是承认自己谋杀了穆霆琛。翻案的事,她早就放弃了,既然选择原谅,那么事实是怎样的,也就不重要了。 女警又问起了关于叶君爵的事:‘报道里说,叶君爵是穆家私生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如果是真的,他有没有可能是制造海难的元凶?毕竟活着获救回来的,只有他一人。’ 温言不知道该不该否认,万一叶君爵被立刻要求做身份鉴定,那就穿帮了,现在她的一言一行都至关重要。 斟酌片刻,她说道:“只是一篇不知道出处的奇怪报道而已,警方还相信网络上的谣言?我不知道叶君爵是不是穆家的私生子,叶氏目前跟穆氏有运输方面的合作而已,穆霆琛也是因此才跟随叶君爵出海的。这趟出海,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参与,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那不是该你们警方去查证么?我也等着你们给我一个答复,最好抓到凶手。” 女警对她从始至终的态度很是不满:“你丈夫很有可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表现出的情绪还能这么平淡?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一样。” 温言眼底略过了一抹落寞:“那我该怎么样?每天躲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么?那他留下的穆氏怎么办?我和他的孩子怎么办……?我没时间悲伤,没时间像个废物一样成天嚎哭,他从小就不允许我懦弱……” 女警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介于那篇报道的影响力,我们会安排给叶君爵做身份鉴定,如果他真的是穆家的私生子……那么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