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将温阑永安一同带走,结果一个要留下来布置找人的工作,一个要等着找人的消息,都不愿意回去。他想着若是单留其他几个王爷在这里,找到慕容曒后趁机给他一刀的可能性,要远高于把他接回皇城,留温阑在这里的确很有必要。只得选择妥协,又加派人手过来保护她们几个,以求万全。 即曳蹲在垮塌处支出去的一块石头上,伸手在断崖底下摸了摸,收回来时指尖上沾了黑色的粉末,嗅了嗅,“是炸药。皇帝出行,开道的人不是要将每一寸道路都检查一遍么,怎么连炸药也未发觉?不过也难为了这些杀手,那么大的雨,还能保证炸药准时准点爆炸,不耽误正事儿。” 怅亓就站在他身后,总感觉这人随时会从那不甚稳固的石头上掉下去,不由将他拉进来一些。“不是在龙辇经过的时候爆炸的,只怕之前就做了手脚,将这处炸得松动,龙辇巨大,比旁的人马要笨重得多,行到此处,承受不住,便连车带人塌下去了。” 即曳抱着胳膊,怔怔地看着空缺处,“当时车前车后的护卫不少罢?怎的全都死人一样,竟没有一个人出手救一救皇帝和我徒儿,眼睁睁看着他们掉下去?” “听笃音说当时暴雨,忙着赶路本就混乱,偷袭者用巨石将车队截成了好几段,加上是箭雨强攻,应付不及。这处又突然坍陷,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掉下去了。焕逐脱出重围跟着跳下去时,山底已寻不到他们的踪迹,怕是恰好落进激流里,被冲的没了影。” 即曳摸着下巴,脸色微沉,“你觉着寻到人时,对方存活的几率有多少?” “不足十之一二。” 即曳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怜我那只收了半个月的乖徒儿,就这么没了……” 怅亓看了他一眼,“宁王已从江左动身,正往此处赶来,以他的速度,应该要不了几天就到了。” “出事不过两天,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送信人骑的是万里马吧!” “十二禤阁内部的信息传递通道,速度极快,没什么难的。” 即曳撇嘴,“可是你们连个人都找不到,也没传说中那么强。” “说的好像你不是里面的人一样。” 即曳站起来,拍着手上的泥土道,“亓大宿主似乎没搞清楚,我只答应了收徒,可没答应做十二禤阁的走狗。本大爷一不缺钱二不缺地位,对你们那地方实在不感兴趣。”整了整衣裳,负手而立,“和你叨了许多,该走了,亓大宿主自便。” 怅亓刚想问他要去哪儿,眼睁睁看着这人直接往断崖跳下去,匆忙地伸手去抓,只有一角衣裳从指缝中飞速滑过,什么也没抓住。 “你做什么!”怅亓看着对方越来越远的身影,大声问。 “自然是去寻我那好徒儿!”即曳张狂的笑声回荡在深谷中,经久不绝。 以即曳的武功,当然不会受半点伤,平稳落到谷底,看见正在地毯式搜寻的士兵,这两日绕路也好直接放长绳从上头下来也好,聚了不少人在此处,激流沿途下去也一直有人在打捞,怕人沉在了哪个漩涡里。即曳抬头看了眼,怅亓没有跟着下来,这很好,更方便行动。 即曳刚到,那些侍卫没见过他,见他身法卓绝,相貌和衣着都不像是普通人,想着应和敬王妃手下那些顶顶高手是一道的,见礼后又继续忙手上的事。即曳沿着河流的下游,三两下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枯山之后是茫茫林海,参天树木盘根错节,若不顺着河流,人进去尚易迷路,要想找两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偏偏河流的下游分出许多支流,支流再分支流,也不知两人是一齐被冲进其中一条,或者分开漂走,更或者,重伤之下,血腥味引来山中猛兽,直接将人分食。 立在第一处分支处,即曳从怀中取出一支很小的竹筒,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