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段姻缘也好。可是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她不再是那个她,他已经完全配不上她,又有什么资格拿到这个方子。” 她来他去,两个大丫头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绕了半天没有得出个结论,觉得郦清妍不说明了的,肯定就是作为下人不应该关心的事情。“小姐今日还见五公子么?若是不见,差不多该请他回去了,咱们还要去敬王府呢,在府里不见也就罢了,撞见了怕是不太好。” “当然要见。”郦清妍接过弄香手中自己方才用来逗鸟的那支簪子,已经被她用丝帕仔细擦干净了。“晾了这么久也足够了,去前厅吧。” 在聆晖以为今天见不到人,得明天再来一趟的时候,听见一阵娇俏的笑声,一堆衣着华丽的丫头护着一个衣着更加华丽的小姐,往会客厅这边来。 上一回见她是在除夕夜,到现在不过半月,如同换了一个人,清冷淡了几分,整个人明艳非凡不说,更添了几分果决的凌厉,杀伐决断毫不拖泥带水。以前美就是单纯的美,现在的气势隐隐有了压迫感,让人不敢逼视。 “委实不好意思,让五公子久等。”郦清妍径直从聆晖面前走过,入主位坐了,不咸不淡一句,“五公子腿脚不便,就不必多礼了。” 聆晖撑着椅子准备站起来的手僵了半天,好容易才软下来,坐了回去,袖袍底下的手掌却捏了起来。“今日过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有一句话无论如何也想问一问你,得一个确切的答案。” 郦清妍将他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笑的不动声色,还带了两分好奇,“哦?五公子且说来就是。” “之前郡主与我熟络,还特地送药过来,为何一夜之间,又完全不理我了?比起陌生人还不如,竟像仇人一样,我想不透,是否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以至于产生了误解或成见。若如此,还请将所有成见都讲出来,我独自一人揣测不出结果,实在辗转反侧,难以安心。” “五公子这话说的奇怪。”郦清妍端起茶盏,掀起杯盖剥开茶叶,缓缓饮了一口,又取丝帕拭了拭嘴角,直到对方等的都要开口追问究竟哪里奇怪,才缓缓问,“为何我一定要理五公子?” 聆晖愣住。 “遇见公子,见公子腿疼难耐,恰好我知道止疼的药方,觉得对你有用,就让人送了过去,之后公子来感激,我受了你的礼,这件事就算了了。难不成公子觉得,因为一碗药,一幅字,就滋生出了旁的东西出来不成?” “我并没有……”聆晖着急地想要解释。 “公子没有什么?”郦清妍笑着问。“我是个薄凉的,待人向来如此,怕是有误解的不是我,而是公子呢。公子还是放下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好生将腿养好吧。那药也不抵什么,公子想要好全,还是好好寻名医来医治才是,莫耽误的久了,越发治不了了。” 听到聆晖的磨牙声,郦清妍觉得有点开心。她从来都没有要找聆晖报仇,把人整治到如何如何的打算,只要可能,她愿意一辈子也要去见这个人,所以所有的计划里都没有他,连新的世子也选了并不比他差到哪里去的聆晔。至于他的腿,关她什么事啊,现在她还在为送了那碗药后悔呢! 不过,看到自己给聆晖添了堵,郦清妍觉得神清气爽,比预测刘容进了定国公府会如何如何鸡飞狗跳还要高兴。 “郡主是知道怎么医治我的腿的吧?”沉默了半天,聆晖冷着声音问。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五公子要强迫我给你医治么?” “我,怎么敢。”声音从从牙缝里挤出来。 “要我动手治也不是不可以。” 聆晖又愣住了。 “我治好母亲,母亲让我入敬王府家谱,为我求来郡主之位。那你呢,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如果五公子能给出打动我的报酬,我就考虑为你治腿一事。等价交换,公平交易,五公子意下如何?” 聆晖看着郦清妍的双眼越睁越大,仿佛这才是第一次认识她,看清她的真面目。 “公子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公子就没有生出过借着接近我拉拢我,然后往上爬的念头么?现在我不过将事情揭开了谈,就听不下去了么?”慢慢走到聆晖面前,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不甘吧?不甘有什么用?隐忍有什么用?你能拿出更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