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 她这才发现,沙发上卧着一团黑影,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酒话。 原来刘明远已经回来了。 沙发上的黑影听见响动,整个人哗的弹了起来。 晓晓,你回来了? 刘明远带着醉气踉踉跄跄起身,朝她冲了过来。 他一上来,就捏着俞南晓的肩膀靠近,酒气混着体味很难闻,惹得她大幅度地别过头。 你还小,不懂男人,宋谨言那样的男人,很快就会对你没新鲜感了。 他顿了顿,换了颇为油腻的语气。 但舅舅就对你不会,这么多年我对你多好啊,你不懂我的心思吗? 刘明远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承认对自己早有色心。 强忍不适感,她重音落在舅舅二字,提醒道。 舅舅,你喝醉了。 舅舅没喝醉,我证明给你看。 他粗暴地搂住俞南晓的腰肢,油腻的嘴唇就要欺上来。 俞南晓猝不及防,吓得紧皱一张小脸。 一瞬间,她只顾奋力挣扎,一个不慎,后仰着跌到了地上。 啊! 右手下意识撑了一下地,一片玻璃划破手心,向血肉中扎去。 鲜血迅速流满整只手,纤白的手心顿时猩红一片。 刘明远酒醒半分,赶忙伸手去扶她。 对不起,舅舅是太喜欢你了。 他的话让她一阵恶心。 后来,俞南晓才知道,当时的她以为,可以靠着照片威慑刘明远,却相反的,激发了他内心的恶。 右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挥动另一只手,疯了一样地推开刘明远,夺门而出。 初秋的寒风有些刺骨,用颈间丝巾胡乱卷住伤口,手心痛得一个劲地轻颤。 朝着医院的方向疾走,她边打电话给妈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泪顺着脸颊不争气地滑落,她胡乱抹了一把,将手机默默放回口袋。 * 南港第二人民医院。 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妇人,她一张脸毫无血色。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宋谨言将病床调高,垫了两个枕头,将母亲扶坐起来。 李莲淑的声音有气无力。 还能怎么样,每周到化疗这天,真是像从地狱走了一遭。 她眸光暗淡,染上一抹悲色。 要是莲娜还在世就好了,我们这么多年没再见,没想到已经是天人永隔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