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邵梵叫住。 “于将军。” 于丛生掉过头,紧张地瞧着他。 “郎将还有吩咐?” 邵梵维持着那姿势,未曾抬头:“可有邀请周先生?” “周先生肯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他最近回了山上小住,你识得路么?” “......下官尚不曾去过山中。” “可让温助教为你带路。” 于丛生这才反应过来,他绕了这一大圈,无非是想让那温梵跟着他们出去走走。 本还局促的脸上挂起笑容:“多谢郎将指引。” * 那些县丞与村长特意空出一辆小木车,让赵令悦随周匕坐进去。 村长亲自赶着老牛,带他们一同出城。 到了云田处,赵令悦方探出头,菜花与稻田风吹低腰,羸弱的花瓣在风中扭动,一下浓香四散,百姓辛勤的汗水随民歌一同出没花海与稻田。 确是让人散心的好去处。 而她自打得知建昌城疫延入宫中,就忧心忡忡,闷闷不乐已久。 “二姑娘近日清减许多,出门散散心也好。” 坐在对面的周匕扯着胡子,朝她微笑。 赵令悦清淡莞尔,将头重新缩回车内,“我,想回建昌。” 周匕叹息,“脚长在二姑娘身上。” “可他不会让我走的。” 赵令悦垂头,在马车轱辘的颠簸下攥紧了自己的手,“我仍如同囚犯,只是换了种方式,戴着一双无形的镣铐,跟在先生身旁做事罢了。” 说罢,看了一眼车外跟随的邵军。 车停。 周匕未再多说,只搭引她下车。 稻田与花田相临,采完这一季,云田的村民便要趁着春水再次插秧。也许不符合种地规律 宝宝们不要深究 我会碎掉 赵令悦掀起裙角,独身走入齐胸的油菜花海,用手拨开那些锃光瓦亮的枝叶,忽见几个农忙的少妇与汉子,脚下裤脚与袖管都卷了几层,裸露的肌肤全是汗水。 “抱歉......我是否打搅到你们?” 赵令悦朝后退,一个少妇热切叫住她。 “嗳不打搅不打搅,我认得你呀!你是周先生身边那位温助教,去年水车引水那天,你也来了是不是?” “这位阿嫂,竟然记得我?” 那少妇拉她到一旁,见她晒得脸微红,倒了地上瓦罐中的一碗凉茶给她。 “我当然记得。姑娘是云田村的恩人,你找到了周先生,又帮我们凿井,引水。咱们能有这一天,也多亏了姑娘不是!” 赵令悦接过碗,小口酌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