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做为何却不得而知,那些当事之人,一夜之间,病假的病假,回乡的回乡,竟无人再露面。” 钱檀山脚步缓了一拍,“是那位梳头女官出身,风头正盛的秦娘子?” “是她。” “抓了她?是为何?” “渡之还在查。这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恐怕只有当值的沈侍郎知道一二,他夜半入了福宁宫。” “沈思安?那我们得——” 王献看着暗下去的灯笼,“盯住他。” * 沈思安连夜在审,赵晟连夜无眠,每每惊醒,都是噩梦。 年关将至,宫内分配供炭,赵晟特意问了一句,“霖铃宫和致和院,用的炭可够吗?” 李四海有些惊讶,赵晟平日忌讳谈论这些旧人,他们也就当那些人已经死了,谁也不会去提。“都是按着人头,等分例发放的。” “用的是什么炭?呛人吗?” 李四海犹豫了一瞬,赵晟便立马道:“你着人一定要对他们好些,吃用都留些心,到底......”他日日夜中都见太祖,虽已停了毒瘾茶,但噩梦却不止。 毒瘾不过如一种癔症,能引出他内心真实害怕,一直不敢面对的那些东西罢了。 “......到底,都是太祖的血胤。” 李四海应承。 他还是不放心,干脆起了身往后廷去,这些旧人全都是邵梵与王献他们在打理,他忙于公务不常记起。 王献既然是高风亮节的君子,便不会对他们太苛刻。可看见致和院门前那一大帮宫中侍卫,还有门上刚锻的锁链,便觉惊异。 “这些人何时加的,又是何人带头?怎么都没来问过朕?” 一个戴薄甲的年青武官在赵晟面前弯腰。“参见官家,臣是这里的侍卫总管。” “你听谁的指挥?” 那侍卫总管已经听出他微微的怒意。 便恭敬地跪下回答:“宫中侍卫统领,苏源。” “苏源啊,”赵晟想了许久才记起来,微微眯眼:“他是王献手底下的谏官,推荐的人吧?” “......” “给朕开门。” 那俯地的侍卫总管眼珠子崩裂,手捏入泥土,“官家,此女是重点看管的犯人,统领吩咐过,只进不出......” “你听他的话,还是听朕的话?” “臣......” 一中年宦官从院角外赶过来,也赶紧跪下,“官家来驾,小人恭候来迟,请官家责罚。” “朕罚你何用?只把门打开。” 宦官惶惶道:“官家不知。这致和院与别处不同,按规,只在送饭时,由两名禁军连左右钥匙的黄门一起,方才能开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