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下个钩子你就真咬?十三港口里的鱼也没有你这么买账的啊。” 说完抱臂轰笑一阵。 远处响起一阵马蹄的动静,随即能看见钱谭山与郑御远远过来的红绿官袍,身后还领着一队人马。 赵义牙齿咬地脆响,他一认出是宫里的人,便更加高声咆哮,“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你们这些造反的狗贼,昭月在哪里,我的父皇在哪里?!” 宋兮被他吵得头疼,“这不就你去跟你父亲进宫团聚了!小屁孩,聒噪!” “昭月呢?!那昭月呢?!” 宋兮这下没吭声了。 倒是邵梵忽然伸出手,摁在赵义肩上,附身凑到了他耳边,“殿下很喜欢这个表妹是不是?可惜,她不在这。” “......”赵义的脸上,五官已经扭在一起,“你到底在胡说八道地狗叫什么?!” 邵梵玩弄人心的想法渐起。 他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线,一字一句缓缓地道,“她被我送走了,以我邵梵未婚妻的身份,出京待嫁。” 赵义被他当头棒喝,就如被人活活撕裂一般,受刺激后露出疯狗般的表情,他觉得赵令悦已经受辱了,成了禁脔。 至亲被欺,赵义欲张嘴咬断邵梵半只耳朵,却被他捏住下颌骨,咔嚓一声,惨叫未能发出便下巴脱臼,彻底失了声。 郑思言瞪大了眼,“你伤他作甚?他是有点吵耳朵,但我们还得给宫里头交人啊,邵梵你可别拖老子的后腿......” “等该他说话时,再给他接上。” * 携带赵令悦的车马在京外宿了一晚,第二日稳速行至上午,天朗气清。 她偶然听得几声翱翔高空的鹰隼的叫声,高亢而凄凉。 于是一只手掀开车帘,伸首探去,原来不知不觉,马车已行至建昌的京城郊外。 山高水远、一望无垠。 风打在额面,她微微闭起眼深吸一口气,呼吸到了病后的第一缕清凉空气。 远处山峦埋在初生的雾中,只露苍白的山腰,一只老鹰自山雾中冲出,气势磅礴,划出天桥般的弧线落入高耸的云层。 她拉起一边的钩子,将帘子吊起来透气。 “姑娘还是别多吹风。”一旁的女婢给她披上貂裘,想将帐子放下,“今晚进常州城,听说有灯会,那时我陪着姑娘去走走吧?” 赵令悦微笑了下,算作回应,“我胸闷,透不过气。” 女婢见她如此,手顿了顿,“......甚少见姑娘笑呢,若真是闷得慌,那就先透透气好了。”便放过帐子,回了角落。 她少话谨慎,怕吵到赵令悦,也知道赵令悦不喜欢聊天,不喜欢别人跟她跟的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