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轻松一些。 至于廖竹音,路是她自己选的,过得怎样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不值得可怜。 明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疲累:“他们和离了更好,廖氏的心都不在三弟这边,如今司云朗回来了,更是不可能了,你口风紧一些,这件事别让母亲知道了,她若是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容国公夫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年纪大了之后更是深居木兰苑,无事甚少出门,若是想瞒着她,对府上的人说一说,还是可行的。 毕竟府上的人谁也不愿让容国公夫人生气。 谢宜笑点了点头,见明氏闭上眼不说话,自己也在估量着这事,手指在镯链的珍珠上摩擦着,仔细想着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过了多时,马车在天雨巷容亭家门口停了下来。 有守门人见是容国公府的马车,便过来牵马,开了大门迎接客人,容亭的长随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请二人往里面走。 “世子夫人和九少夫人来了正好。” 明氏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家里的情况如何了?我听容晓说他爹娘吵了起来,还要动手?” 明氏得知这两人吵架的消息还是容晓跑过去报信的,那小子吓得不轻,险些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明氏让人去将他照顾好了,这才打算过来看看,正好碰到谢宜笑回来,便拉着她一同。 长随满头大汗:“是吵起来了。”而且吵得不轻,“不过没有打起来。”倒是夫人摔了不少东西,这会儿屋里还一片狼藉来不及收拾。 长随也觉得自家主子的夫人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就算是司云朗没死,可这都十几年过去了,她与司云朗都各自婚嫁有儿有女,最多就叹一句命运捉弄,今生无缘,非要和离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就算是她和离了,难不成她就能嫁给司云朗了吗? 人家也有妻子呢! 再说了,容家也没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是不是? 明氏又问:“现在人在哪?” 长随道:“夫人进了屋里不出来,公子在院子里。” 说话间一行人进了二门,抬眼看去正好见到容亭在正房檐下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衣裳上溅了一些茶水,袖子也被撕坏了一边,平日里里梳理得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眉眼之间很是疲惫。 明氏和谢宜笑一同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大嫂,九弟妹,你们来了。” 明氏目光在明厅扫过,地面上凌乱地砸了不少东西,有花瓶被砸碎成好多碎片,有茶壶被砸得流出一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还有各种盒子、茶盏、瓷碟等等,甚至有一张椅子都被掀翻了。 看着就像是打仗似的。 明氏拧紧了眉头:“你们打起来了?” 虽然她看不上廖竹音,但夫妻之间吵架就算了,打起来就不对了。 “没。”容亭绷紧了脸皮,“没打。” 明氏指了指屋子地上的东西:“那这是怎么回事?” “砸的。” 明氏想到那个场面,有些无语:“她人呢?” “在屋里。” “容晴呢?” “也在屋里。” “你叫她出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容亭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摁了摁眉心:“没用的,她不出来。”她现在一心想要与他和离,说什么都不听,甚至不愿与他交谈。 “不出来?”明氏也生气了,喊了身边的婢女去敲门,“使劲敲,若是她再不出来就让人把门撞开,我看她能呆到何时!” 明氏话音刚落,正房这边的那间寝室便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寝室的门被豁然打开:“你们来我家做什么?出去出去!给我赶紧出去!” “容亭,但凡你是个男人便同意了与我和离,拖拖拉拉的实在是令人看不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