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啊,你说是不是我的报应......” “可是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有了这样的报应?” 江氏自认为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可这辈子都不成安宁过。 早知道不该让长宁侯娶周氏,早知道不该让长宁侯纳妾,就算是只有顾幽顾知轩也好,早知道不该让顾二爷娶孙氏,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该在顾悠第一次逃婚的时候,就该弄死了她。 就算是后来全家人恨她,她死了都好,也好过现在的痛苦和煎熬。 谢宜笑轻轻地拍了拍她,也觉得头大。 长宁侯府作为女主的家族,各种人都有性格缺点,和谐的时候还好,一旦闹起来,真的是是非很多,几乎可以三天排一场小戏,五天排一场大戏。 若是谢宜笑没有回到谢家,大概天天直面的就是这一出一出的戏,便是回了谢家,也三不五时地要回来一趟,听这些破事和劝慰老太太。 江氏有什么错,错在她是这些人的祖母,见到底下的儿孙如此,她心中痛苦罢了。 谢宜笑由着她哭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她如今只管江氏,不管这些长宁侯府的是非,至于该是如何解决处置,那都是长宁侯府的事情,她便不多言了。 等江氏哭了一阵,缓和了,她才礼貌地问候了一下周氏的情况:“大舅母现在如何了?御医怎么说?” 江氏擦了擦眼泪,然后垂了垂眼睑:“御医说她是受了刺激,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才疯癫了,哭着要找她女儿,现在开了药让她喝着。” “若是她能清醒过来,便能好,若是清醒不过来,就一辈子陷在这迷障之中,疯疯癫癫地过一辈子。” 说罢这些,她又叹道:“阿滢明知道她最在乎的是她的儿女,说这些话确实也不应该,但也是她自己自作孽。” “阿娇,阿滢和阿轩已经有了仇怨在,我打算给阿滢说一门亲事,等明年便让她嫁出去,省得是家里继续闹腾。” 谢宜笑对此没有想法,以前顾滢险些被害,她能捞对方一把,但如今顾滢主动挑事,还惹下了大祸,该是如何便如何,她也是不会捞的。 她可以在对方为难之时伸手,却不打算参与其中的恩怨是非。 “如此大概是最好的了。” 谢宜笑看她脸色不好,忍不住提议:“要不外祖母和宜笑一同出去住一段日子可好?就算是去散散心也好,这家里的事情便交给小辈吧,您啊,就做一个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的老太太,享福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哪里是能听不见也看不见的。 “我知晓你有孝心,想我这个老太太过得好一些,可家里这么多事情,又没有个管事的人,我哪里是能走了。” “你大舅和你大表兄在官场上有些本事,可到了这内宅,哪里有女子的细腻和耐心,再来困于感情,更容易做错事。” “若是在他们知道顾悠的情况之后,明知顾悠是个祸头,也早该是想法子将事情了结了,而不是因为周氏,因为种种缘故,留下这个祸根。”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家里谁也不无辜。” “我今日喊你回来,是要将你母亲的东西给你,往后再有这些事情,你便不要再回来了,省得是自己陷进来,到时候出不去。” 江昭灵见江氏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留下来听,起身去了院子里,留着她们祖孙二人说话。 江氏是想让谢宜笑将顾琴瑟当年的嫁妆拿走,她心想的是,这些东西都握在她手里,若是有一天她被气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送到谢宜笑手中。 这些东西当初江氏也给谢宜笑看过,有顾琴瑟当年嫁妆铺子田庄宅院,也有后来顾琴瑟自己买的,铺子赚钱之后江氏买的,另外还有银票以及金银珠宝孤本古董等珍贵之物。 “铺子田庄宅院分三成给宜陵,我已经分好了,两间铺面,另外还有一处三进的宅院,都是在帝城里的,价格也不便宜。”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