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子夫人,宜笑记下了,今后碰见北亭侯府之人会小心应对的。” 谢宜笑告辞离开,路上的时候还仔细想了想书中顾幽和沈明珠之间的争斗恩怨。 若是将来顾幽的身份藏不住了,到时候定然会对上沈明珠,到时候长宁侯府对上北亭侯府,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谢宜笑又使劲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了。 顾幽对上沈明珠那都是迟早的事情,她也没有法子阻止,唯一能做的,大概是收拾烂摊子,可是她如今也不想收拾顾幽烂摊子了,如此,便随着他们去吧。 长宁侯府既然想要保这个姑娘,那就自己顶着吧。 回到谢家之后,她按照份量又配了好些泡脚的药包,然后让明心送些去给府上的长辈,又让红茶送了一些去给江氏。 顺道给了谢珠几包,临睡觉之前她自己试着泡了一下脚,泡完之后确实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夜里睡觉也舒服一些了。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清亮,天空碧蓝,白云悠悠,院中有菊花盛开,沐着晨光,树木瑟瑟,清风凉凉。 推开窗时,正好是见到有婢女在院子里走过,身影婀娜,裙角微晃。 谢宜笑呼吸了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身上都轻快了不少。 夜里睡得好,白天精神好,这话果然是很有道理的。 白日无事,她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等到了下午,她又收到了容辞的一封信,她将信纸抽出来的时候,刚好掉了一张银票出来,整整一万两。 她愣了好一会儿。 九公子这是给她钱钱了? 给她钱做什么? 她有些懵地将信打开: 谢姑娘 展信安 听闻谢姑娘买了一间铺子经营,辞诸事在身,不能相助,奉上微薄心意,愿能为谢姑娘所用。 母亲与大嫂所言,药包确实有些用处,昨夜也睡得好一些,还有劳谢姑娘到时做了再送一些。 谢宜笑将信件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多送些药包那是没问题,毕竟不值钱,也不难,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若是有用处,她自己也很高兴。 可是这钱吧...... 她转头问一旁的明镜:“九公子为何给我钱?” 明镜笑了笑:“九公子大概觉得姑娘近来缺钱。” 谢宜笑指了指自己:“我像是缺钱的吗?” 明镜道:“姑娘给了长宁侯府五千两,买铺子用了三千两,哪里能不缺的?” 尤其是谢宜笑尚未出嫁,那些铺子田庄都不是她在经营,钱也落不到她的手上,她能有的,大概是自己多年攒下来的。 就算是旁人不知道她给了长宁侯府五千两,光是买铺子的三千两银子,都足够花光她这些年积攒的家底了。 谢宜笑:“......” 好像是缺,她还把人家聘礼的钱给花了。 若是谢夫人知道她这么干,怕是要数落她一整天,说得她怕为止。‘ 好尴尬。 要是被九公子知道了,她脸怕是都不能要了。 明心拿起银票看了看,觉得有些烫手:“姑娘,这银票咱们能要吗?这是不是有点多啊......” “要。”谢宜笑呼吸了一口气,又气又是想笑,“既然他都给了,再还回去他也不会要的,若是推推让让的,让人知道了反而是不好。” “他既然给了,想来也是不急着用,咱们就放着,若是真的有需要就拿来应急就是了,若是用不上,便一直留着就是了。” 这个时代定了亲又退亲的那是极少数,想来将来也是一家了,就别分得那么清了,就当时她给他收着。 谢宜笑这样想着,竟然说服了自己,也理所应当地将钱收下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