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宗庆你神经病呀,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在比赛?” 楚宗庆现在哪听得他这个,红着眼睛,挥着球杆又朝余隐追了过去。 余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景生,还有多少时间,咱们就下场了?” 贺景生道:“再坚持半盏茶……” 一共十个组,第一轮每组上场,只有二刻钟,因为禁宗庆发疯,余隐这边被缠得也是几次失手,全靠二皇子和贺景生撑着。 饶是如此,他还进了两三个球。 四皇子道:“二哥,怎么办?那个疯子,我他妈的,呜……” 二皇子道:“别管那么多,咱们先护住太傅,别看父皇总拿太傅开玩笑,在他心里太傅就像亲人一样,他不能有事。” 几人达成共识。 一边适当的比赛,一边防着楚宗庆下黑手。 余隐这边到了后来,进球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皇帝眯着眼睛道:“他们这是干嘛?朕怎么瞧着,老二和老四一直堵着宗庆,这倒是有意思,打着打着,认错队友了吧!” 小勇抹了把冷汗,没敢开口。 吕公公端了杯茶道:“圣上,喝杯酸梅汤,解解暑。” “给那老东西也送一碗去,朕怕他年纪大了一会撑不住,可别下场比赛还没开始,他给晕了……” 吕公公笑道:“是,奴才亲自送过去,就说圣上觉得他球打得好,这是赏他的汤。” 皇帝呸他,“谁说他打得好了,你瞧瞧他都在干嘛?” 皇帝这么一说,突然感觉场中有点不对劲,楚宗庆用球杆拨开四皇子和二皇子,手中的球杆突然就被甩了出去,朝奔余隐的马脚下。 “混账东西……” 皇帝手中的茶碗被他用力砸到了地上,瓷片四溅。 余隐的马是皇帝挑的,不止血统高贵,还颇具灵性,在球杆砸过来的时候,它脚下一抬,带着余隐跃起了两三米高,落地时,堪堪躲过了球杆。 余隐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扭头看了一眼滚在七八米外的球杆,倒吸了口凉气。 余隐咧了咧嘴,拍了拍自己的战马,心有余悸道:“幸亏有你,兄弟!”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哨响,比赛结束。 余妙的一颗心也稳稳地落了下来,彭老太太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 余隐打马回来。 小勇已端了一碗酸梅汤在这里等他。 而楚宗庆还没下马,就被一个侍卫叫住了:“世子爷,圣上请您过去。” 楚宗庆心有不甘,狠狠地瞪了一眼余隐。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从他手下抢球,就算是皇子都不行,更别说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区区五品小官,仪着圣上宠信,便在他面前耍威风。 楚宗庆心有不甘,可现在又无可耐何。 余隐谢了恩,捧着碗一饮而尽。 刚将碗还给小勇,就见脸颊泛红,额角冒汗的余妙在小桃的陪同下,提着裙角走了过来,“爹爹,您还好吧!” 余隐笑道:“很好!畅快!” 余妙没被他逗笑,反而快急哭了,她刚才眼睁睁地看到那球杆从他的背后划拉了几下,也不知道打中没。 小姑娘红着眼眶转到他的背后。 见到背部那条口子时,倒吸了口凉气,颤声道:“爹爹,您受伤了。” 此言一出,四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和贺景生齐齐看了过来。 范统领道:“受伤了?在哪?” 一时间被这么多人关注,余隐有点不适应,笑道:“没事。” 余妙伸手小心翼翼地向他后背那条口子,手指触到时,微微一愣,再仔细一瞧,只是外头的衣服破了条口子,而里面的还好好的,不过因为运动量大,后背有些汗湿。 余妙一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了。 余隐笑道:“我就说了没事的,我这不是还有玉铮给的平安符吗?” 他说着手伸向平安符,岂知,一摸一把的灰,平安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燃了。 余隐脸色微变。 刚才是这符替他挡了一下,他才没有受伤。 余妙望着他手上的灰,颤声道:“咱们明日去观里还愿吧!” 余隐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告诉你祖母和外祖母,你快些回去吧,照顾好妹妹,一会比赛结束,爹爹就去找你们,咱们一道回家去。” 余妙点头,可走了两步突然又折了回来,哭丧着脸道:“爹爹,下面的比赛能不能退出呀,您年纪大了,不比年轻少。” 余隐默了一会道:“妙儿,你知道开弓没有回箭吗?咱们做事都要有始有终,你说你过河,过了一半,觉得太远了,太危险了,又要折回来?这样岂不是同样危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