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躲到门外,道:“娘,您消消气,我去青龙观,那道长告诉我,儿子现在是本命年,好事不上门,坏事一大堆,若能破财消灾,那日后的二三十年必定顺顺当当的。” “我给族里捐银子办族学,这不也是替自己积得行善,保平安吗?” 余老太太:“……” 余隐这事跟余妙商量过。 当时余妙随口一说,他可以办个书院。 余隐略一思索,便觉得,即不得罪老家来的亲戚,又能让人顺利的回去,估计是得破点财才行。 直接送银子打发走,他们肯定不甘心,一波又一波的来。 不如直接从这些孩子身上下手。 都养到十来岁了,谁乐意突然换个父母。 父母肯定也舍不得孩子,不如就直接在家里办个族学,这样自己又有好名声,又能让这些人打消给他过继孩子的念头。 你去读书,你将来封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你过继到我们家,即使再大的荣耀,那也是我余隐的儿子。 所以,只要不傻,哪一点更好,他们不是不会想。 更何况余隐这个族学,也并非只收姓余的,他打算将村里乐意读书的孩子都收过来,不过他们是要收学费的。 然而,这学费要比别家便宜许多。 左右这是先攒点名气。 到时候他回家办个书院,借着这个名气,应该更快。 到时候,把族学再废掉,让族里的孩子到书院里读书。 其实计划很好。 就看到时候如何实施了。 他再趁着了近这段时间,将这些几个小子的三观给纠正过来,二老太太和四老太太再蹦哒也没什么用。 出了余老太太的院子。 余妙道:“爹爹,您饿不饿?” 余隐点头,“时候不早了,随便吃点得了,明日宫里举行马球赛,你带着小鱼儿一道去瞧瞧。” 余妙笑道:“爹爹,是想让我们去给您加油吧!” 余隐伸手弹她,“少说话多做事。” 余妙吐了下舌头,正色道:“爹爹,明日记得把玉铮道长给您的平安符带上。” 余隐拍了下胸口。 平安符他拿到手,就戴上了。 马球赛虽然是宫里举行的,但是比赛场地却是在宫外。 余隐因为要比赛,早早就过去了。 余妙等小鱼儿起床后才走的。 本来余老太太也要去,结果二老太太他们来了,余老太太只能在家里镇着。 余妙跟彭老太太在约定地点汇合,直接拉着妹妹上了彭家的马车。 老太太有好几天没见过两孩子了,这一瞧不由的眼前一亮,几日不见余妙好像又白嫩了不少,最主要的是比在彭家时又瘦了些。 穿了件素色的衣裳,整个人透着股灵气。 彭老太太颇感欣慰。 今日的马球赛,达官贵胄来了不少人。 余妙一下车,好巧不巧碰到了她那了个前未婚夫张东远扶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柳氏下了马车。 双方一对眼,余妙立刻别过目光,将彭老太太给扶了下来,轻声道:“祖母小心些。” 两家的马车中间只隔了一家的,张东远一时间都没认出余妙来。 只觉得小姑娘挺面熟,直到余妙出声,他才惊觉——哎呀妈呀,被我抛弃的那个? 天啦,她经历了什么? 以前圆圆滚滚,见人就害羞、脸红,特别笨拙的少女,突然间就…… 不止苗条了,气质也变得落落大方。 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大家风范…… “瞧什么呢?”柳氏一巴掌呼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柳氏自小习武,手劲儿比一般的男人都大,这一下拍得张东远脑袋嗡嗡直响。 连连道:“没什么,没什么,突然想起,来的时候瞧见你近日喜欢吃的糖葫芦,忘记给你买了……要不,我现在就去。” 柳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做什么,打发人去就是了。” 说完,吩咐了一声身旁的随从,便挽着丈夫一道向看台走去。 张东远想不通,他与余妙才多久没见面呀。 如今的余妙却已脱胎换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