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到了许缙云的逆鳞,他回头瞪着万元,万元张着嘴巴,“怎么啦?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咋这表情?” 许缙云心里是又恨又无奈,万元是真好心吗?自己真要是告诉他,他还笑得出来吗? “好好好,不说了。”万元前一句话说不说了,转头又问,“那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啊?我再出去洗个衣裳。” 许缙云气得眼睛都红了,万元见好就收,“不说不说,那你咋办?” 总不能顶着睡吧?那多遭罪啊。 许缙云就是死鸭子嘴硬,还真就这么躺着。 这么要强?万元可不能把人给真逼急眼了,伸手关掉了墙上的灯,安安静静地陪许缙云躺着。 原本是想等着许缙云消停一点儿,没想到万元瞌睡太大,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黑暗中,许缙云睁开了眼,他下边下去了,也冷静了不少,只是看着万元睡得这么踏实,莫名有点怄气。 但是自己又怎么会真的跟万元生气呢? 借着窗外的月光,许缙云用手指刮了刮万元的脸颊,自己哪儿是想什么姑娘,傻万元。 第二天一早,万元便带着许缙云去了批发市场,小县城的批发市场虽比不上市里的,但也热闹非凡。 服装店的位置临街,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有人趁早来进货,万元刚把门打开来,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单。 客人以女性居多,万元在这儿卖了有段时间的衣服,待人说话比一开始利索圆滑得多,就算是拿着女装比画,他也不觉得害臊。 万元很忙,这边刚接待完客人,箱子上的电话又响了,他连忙将零钱塞进腰包里,飞快接起了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啥,万元拿出了账簿,挨着挨着算了好一阵,最后蹙着眉头将电话挂断。 店里可不给万元消息的时间,很快又来了一拨人,等这波人大包小包地离开,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万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忙了一早上,总算是有时间顾及许缙云,“干坐着也挺没劲的吧?” 许缙云摇了摇头,对于他而言,能看着万元,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巴不得能看一辈子。 下午客人少了一些,用不着跟早上一样激流勇进的,想着许缙云坐一天也累了,万元提前关了门,在路上买了现成的吃的,两人慢慢悠悠地往租房走。 “还说带你出去转转的,结果在店里陪了我一整天。”米饭是自己蒸的,菜是街上买的,万元一一盛到碗里。 许缙云不在意这些,“现在都会记账了。” 现在万元每天关门前,都会认认真真记下进了的收入,好月底的时候跟岑烟容对账。 “嗐,这不给人打工嘛,钱这东西还是得算清楚一点,不然以后跟容姐做生意,她怎么会信任我?” 说到这儿,万元想起早上那通电话,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许缙云见他一筹莫展的。 万元拖着椅子坐下,边吃边跟许缙云发牢骚,“人厂商那边给我打了电话,原本订好的价格现在要涨一点儿,说是原材料涨了,先前跟容姐商量的,一人出一半,我身上的钱紧巴巴的,勉强能凑够,现在突然涨价,肯定不够了,已经占了容姐的便宜,总不能开口让人家出大头吧。” 实在不行,还是得跟容姐再谈谈,大不了自己少得一点。 许缙云没说话,放下碗筷,推着轮椅到了墙角的包袱前,他在包袱里翻翻找找的。 “找啥啊?我给你拿。”万元刚想起身,许缙云又折回了来,到他跟前时,捏着拳头往他怀里一塞,“啥东西?” 万元低头一看,是一张包好的手帕,手帕被撑得鼓鼓囊囊的,一看里头就包了东西,他拆开来看,里头是叠好的纸币。 “你哪儿来的钱啊?”万元大惊,看着都是零钱,可加起来应该不少。 家里给胡婶的,被自己要来了一半,学校发的工资,许缙云又用不到钱,全都存了下来,再加上摔腿之前,自己身上多少还有一点钱。 “学校给的工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