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祈临渊等着靳殇冗说些什么。 靳殇冗勾了勾手,示意他低头。 祈临渊没见过靳殇冗这副模样,靳殇冗待他和前朝的那些大臣没什么区别,甚至不如那一大把年纪了的尚书亲近,只是这几天似乎有了不少闲心,嗯,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年轻的帝王唇角带笑,只是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危险,偏偏他整个人都如淬了毒的无价难得之物,明知危险,还总有人去招惹他。 祈临渊垂眸压下心底的烦躁,他怎么会突然对这暴君的过去感兴趣? 靳殇冗把自己的消息封的极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长成这副样子的,他感兴趣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面上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什么异样,祈临渊稍稍弯下了腰。 靳殇冗手中的箭是特制的,这种箭若是射中人,那这个人多半是没救了,就算就活了,也八成是个残废。 微凉的箭头在头顶上轻敲,不是很疼,但是也不容忽视。 “朕说的,是这里。” 祈临渊抬眼,对上了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 靳殇容已经把箭拿开了。 不想和祈临渊废话的靳殇冗直接让人出去了。 祈临渊自己一个人转悠到了御花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靳殇冗似乎格外的不喜欢和人说话。 祈临渊全然忘了是自己故意要惹恼了靳殇冗,暴君无语敛眉的样子有趣极了。 虽然靳殇容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并改不了他的罪行,只是靳殇冗最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双黑眸里不似之前的装满冷意,有些东西,他一时竟也看不懂。 第十五章 祈临渊转悠到了一棵巨大的花树下,素手覆上了树干上已经有了些年的字迹。 那字本就写的稚嫩,算不上工整,加上树干的生长此时已经歪七扭八的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了,粗粝的树干磨红了指尖,狐狸眼中死一般寂静。 靳殇冗,你总归是要付出些代价不是吗? 大低是触景生情,祈临渊不由得想起了十几年前,他那时跟着父亲到宫里参加宴会,后来和人发生了争执,自己跑到了这棵大树下,他父亲不会管他,就算知道这件事也只会将他骂一顿,再把他关进柴房。 祈临渊虽然要比同龄人懂事许多,却也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受了委屈也会掉眼泪,他就是那个时候遇到太子的,那人眉眼温柔,声音清冷却也带着些温度,“你是哪家的孩子?迷路了?” 祈临渊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漂亮哥哥,不想丢人的他连忙把眼泪往回收,那人蹲下来,温热的指尖将他眼角的泪轻轻抹去,颇有些无奈,“我又不吃人,你怕我作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