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此刻身子还不稳定,要顾及身子,顾忌腹中皇嗣啊。” 郁云霁方一进门,便见他着了一身雪白的中衣,正是药不顾阻挠撑着身子下榻。 “引之。”她看着那张失了血色,眼眸却燃起希冀的人,温言唤道。 孤启的动作一顿,在看向她的一瞬,眼眸瞬间被水意充斥。 侍人纷纷行礼,随后为两人带上了门。 “……妻主。”孤启带着哭腔唤她,随后咬着下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就知道,郁云霁怎么会有事,她是他的妻主,是姩姩的娘亲,她答应过他,郁云霁从来都不会失信的。 郁云霁上前到他的身旁,不禁有些担忧道:“郁枝鸢竟散播这样的言论,她定然是想将你激出来,再以此制衡我,你的身子到底有没有事?” 她在路上便听闻孤启动了胎气,尚不知他此刻究竟如何。 孤启望着她略带疲色的脸,再也忍不住一般环紧了她的腰:“……我好害怕,她们,她们都说你不在了,我知晓你一定活着回来,你答应我了,妻主,我真的……” 他不顾郁云霁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凉露气,与方浸染的血腥味,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当中,所有的思念与后怕像是在这一瞬尽数决堤,他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情绪。 “好了,我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吗?”郁云霁抚着他柔顺的发丝。 孤启眼尾薄薄的肌肤上还泛着红,此刻热意充盈了整个眼眶,他哽咽了许久,问道:“我知晓此事究竟是怎样的凶险,但恭王手头上有川安王曾经豢养的精锐,如此凶险的境况,妻主是如何将恭王一党解决的?” 郁云霁:“假兵真甲。” 孤启的呼吸一顿,错愕的看着她。 假兵真甲。 郁云霁派弱水去寻来的那些女娘,皆是被她伪装成了将士的模样,在郁枝鸢以为自己将要胜利之时,再给她一个沉重的打击,让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吗,最终自戕。 所以当初他所设想的太过浅显,他起初认为郁云霁是为了做出很大的阵仗,让郁枝鸢有所顾忌,却不曾想,他的想法同郁云霁背道而驰。 郁云霁此举本就不是为了让她有所顾忌,这是一场心理战。 “这,这实在是太过凶险,”孤启无意识地攥紧了她腰际的衣料,“倘若郁枝鸢不中计呢,倘若她恼羞成怒,要拼死一搏,妻主又当如何?” 若是如此,郁云霁身边便只有弱水一人能抵抗,那些配着兵甲的女娘们是敌不过她身边的精锐的。 待到那时,郁枝鸢的残部愈战愈勇,而郁云霁只靠着弱水一人,是否又能在重重杀机之中逃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