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时候,孤启再也忍不住一般放声大哭了起来。 似乎是在此时此刻,他才将这些时日来压抑的委屈与不满一同宣泄出来,他压抑得太久了,哭了好一阵儿才缓过来,无力地靠在郁云霁的肩头,任由她抱着。 郁云霁被他环着腰际,轻轻拍着他单薄的脊背:“好些了吗,哭久伤身,来,我为你擦一擦眼泪。” 这句话今日格外顶用,孤启将哭声缓了下去,红着眼任由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 他的眼眸中还凝着水光,在夜里显得格外的亮,如今扁着红唇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坏女人。”孤启抱怨着。 “是是是,我是坏女人。”郁云霁无奈应声,“往后的时间还长着,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坏女人?” 孤启偏过头不去看她:“这张嘴将来只能亲我,不能再骗我。” 郁云霁为他将方才蹭得有些乱的发丝捋顺,指腹摩挲着他的软唇。 她含笑望着孤启那双眼眸,应道:“好,都听你的。” 北元。 秋月,因着北元国主卧病多月,溪洄看在两人先前情谊的份上,随着带着幽朝的医师,被护送入了北元,为国主治病。 尉迟轻烟格外难缠。 溪洄神色淡淡地甩开了她的手,接过芜之手中的帕子缓缓擦拭着每一处:“国主身子虽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需好生调养,再有,溪洄只是不忍国主病痛前来治病,国主还请自重。” 尉迟轻烟才不管他方才说了些什么,此刻她眼眸亮亮的望着他:“你不忍我病痛,是担心我,所以你也是心悦我的,对不对?” 溪洄气结,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死缠烂打之人。 可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只偏过了头,自顾自的收拾着一旁的药方。 见溪洄不理她,尉迟轻烟看着身边的一众女婢们,一再求证。 女婢们哪敢说不,当即纷纷道:“是,奴也听到了。” “国主说得对。” 尉迟莲霜到底是孩子气多一些,看着溪洄此刻的模样,尉迟轻烟不禁为之洋洋得意起来。 溪洄担心她,溪洄生她的气,这样活生生的溪洄就在她的面前。 旁人是羡慕不来的。 对于尉迟轻烟如此不要颜面的做法,溪洄没有理会,他道:“国主身子恢复得不错,也不枉我尽心尽力的医治,既如此,溪洄也该拜别……” 许久不曾出声的尉迟莲霜打断道:“溪太师来去匆匆,倒显得我们北元不懂礼数,招待不周了,这些时日太师为国主调理身子,可谓是夙兴夜寐,太师当养精蓄锐,长路漫漫,不妨休息几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