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若我是她,早就羞愤欲死的吊死在庭院这棵桃树下了。”不知是哪家的世家女路过此处,朝着宅院啐了一口。 秋月来临。 孤启身上的衣料早已不是名贵的锦衣, 而是换成了再寻常不过的衣服,只是仍旧灿烂如火。 他总觉得不会如此的, 可他确实看不到转机, 郁枝鸢如今面容尽毁,却因着没有了郁云霁的竞争, 在朝如日中天。 孤启看向窗外。 他们换了一间小院,不曾住在王府上,因着这样的变动,身边也没了什么侍人,仅有两人身边的贴身小侍女卫跟着来了此,剩下的大多被打发了。 书房内空了许多,原本堆满奏折的桌案,此刻也只剩下镇纸与笔墨。 说不出的萧条。 弱水见他发怔,出言唤道:“主君,这是殿下要我交给你的。” 她将那张单薄的纸递到他的面前,孤启怔然看着眼前的和离书。 郁云霁这些时日的为难他看在眼里。 幸而父亲当年也有自己的一小股势力,他不至于一点都帮不上郁云霁,只是这样的事不能让她知晓。 他原想着一切都在慢慢好转,待到时机成熟,他便同郁云霁一起离开京城,只要同她在一起,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见惯了人的无情,却不曾想郁云霁仍打定主意要同他和离。 因着出了这件事,郁云霁害怕凶险害怕牵扯上他,便将他一次又一次推开。 “……知道了。”他道。 他没再看那张纸,只望着窄小荒芜的庭院,等着郁云霁回来。 恶心的劲头复又涌了上来,孤启堪堪将这样的感觉压下。 这些时日因着这些事,他也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心中存着事,什么都吃不下去,便是他最爱的甜食都味同嚼蜡,可他不好好吃饭,胃总是会痉挛的抗议。 兴许是这段时间将胃熬坏了,他总是会偷偷干呕,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他握紧了骨节,郁云霁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恭王府。 郁枝鸢府上的幕僚们纷纷谏言,唯云梦泽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郁枝鸢看了他一眼,随后勾唇道:“而今母皇看中,将政事交付与我,这也得益于诸位的建言献策……” “能为殿下效命,是我等的福分。”有幕僚忙应道。 郁枝鸢笑着颔首。 她也不曾想到,当年竟真有这样一出戏。 原本她以为这条路走到了尽头,毕竟面容损毁是大事,她只是将这样的传言放出来,试图阻拦郁云霁的道路,谁曾想,今日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