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直起身来复又前倾几分,对上了她的眼眸:“你早就知晓?” 已是后半夜,方才她才同孤启从火海中逃出来,此刻正是困意来袭。 听他这般问,郁云霁眨了眨眼眸,声音还带着困倦:“知晓什么,这大火来势汹汹,若是知晓,我哪里还会带着你以身犯险。” 孤启沉默了,他坐在那处,垂着眸子兀自想些什么。 郁云霁勾着他的衣带,指节微微用力,使他重新躺在了她的身旁:“我倒无事,若是吓到引之可如何是好?” “你既然不知此事,为何此刻还能如此淡定?”孤启偏着头看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不懂郁云霁。 她太过淡然了,若非郁云霁方才的话打消了他的念头,他甚至会怀疑今日一事是郁云霁设计的。 郁云霁侧身看着她,她的眼眸依旧明亮而温和:“因为,我也为皇姨母备下了一份厚礼。” 送礼,总是要还的。 孤启顿了顿,默不作声的将五指探入她的指缝,缓缓收紧了指节,同她十指相扣:“我知道你不是吃亏的性子,可一桩桩一件件太过凶险,你莫要让我再担心了……” “嗯,”郁云霁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所以引之方才是担心我担心得紧。” 她这样扭曲他的意思,借着他方才所说的话逗弄他,孤启将眸光移开,他怕再看着郁云霁这张脸,会控制不住的抱紧她扰了她的休息。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郁云霁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更不会让你有事的。” 月亮渐沉,星光依旧。 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郁云霁的睡眠质量依旧很好。 天还不亮之时,外面便传回了消息。 “听闻川安王殿下遇刺,幸而有身边女卫,否则此刻不知是怎样的凶险。”洒扫的小尼姑道。 昨夜经历了大火的洗礼,如今护国寺这边并不太好,尼姑们忙着洒扫。 尼姑:“实在是太过蹊跷了,昨夜先是护国寺起了火,又是川安王遇刺,你说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凶不凶险先放一旁,我昨夜听闻先凤君竟还有那样的风流事,你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方丈打断:“尽好自己的责,莫要去妄议旁人是非。” 郁云霁将腰间的束带理好,侧眸看了一眼榻上的孤启。 他仍在酣睡,那张美人面还有些红印子,正是他睡觉不安分的证明,孤启兴许是昨夜太累了,如今抱着棉被呼吸匀称,饶是日上三竿也不曾有转醒的迹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