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来消息,我猜想,是川安王在试探。” 孤启眉头轻轻蹙了蹙。 川安王这些时日的确有所动作,依着她的脾性,多日按兵不动,如今又传来这样的消息,八成是有鬼。 “川安王身边皆有妻主的耳目,想来她们也曾传递消息,妻主打算如何?”孤启将心头的不悦压下。 郁云霁沉吟了一瞬,道:“依我看,她如今传出多个消息,我们若是避免,岂不变相暴露了这些耳目,倒不如将计就计。” “那便用苦肉计,”孤启思忖道,“但为了保险起见,妻主总要有些损失的,将部分眼线暴露出来,使他们成为川安王的弃子,如此一来,在她们看来,妻主便是损失惨重,示敌以弱,才能攻其不备。” 说到这些东西,孤启眼眸中还带着莹亮的光芒,此时的他看着格外耀眼。 郁云霁望着他,缓缓勾起了唇角。 夏风拂过他的面颊,将孤启被金发扣束起的垂坠发丝吹得飘扬,他面颊还有薄薄的汗意,方才他兴许是跑来的,如今他整个人身上还带着一种难言的朝气,这样的孤启是格外鲜活的。 孤启望着她:“妻主笑什么?” “笑你,”郁云霁弯着眼眸顿了顿,道,“笑你可爱,说到底,还是我赚了,这样足智多谋的儿郎做了我的郎君,想想我便很高兴。” 对于她直白的表述,孤启不由地红了面颊:“引之,也喜欢妻主。” 郁云霁只手撑着下颌。 她当然知晓了,无数个深夜里,孤启都会趁着她睡着的功夫偷偷起身,望着她的睡颜,偷偷亲一亲她的额头或是唇角。 他还真当自己做的隐蔽,她什么都不知晓,实则她是个觉轻的。 同女尊国的儿郎不同,孤启常常会对她表示爱意,大胆而热烈。 她寻常都会笑看着他,可每当她认真的看着他回应时,孤启的面颊上又会染上绯色。 “听闻你这些时日时常请平安脉,怎么回事,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吗?”郁云霁关切的问他。 夏风停歇,他的发扣重新落在了肩头,孤启红唇张了张,眸光移向了远处的莲花池,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他兀自摸索着指尖,心头却怦怦跳着。 自那日他同郁云霁圆房后,往后的日子堪称是夜夜笙歌,孤启如今时常小心注意着,饶是如今到了夏季,京中盛行冰酪小食的时节,他也不曾吃过一次冷的,生怕再伤了身子,将来生不出女儿。 可兴许是他太想要个孩子了,日日惦念,不论他如何缠着郁云霁,每日太医告知他的结果都能令他心底一片寒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