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怪你,是朕不好,”女皇面上的笑意愈发苦涩,“但宓儿如今越发的像你了,同你一样能干,如今不少男子都心悦她啊,云家的,溪洄,兴许还有旁的男子。” “想你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不少女娘都想同你执子之手,可这些人通通入不了你的眼,你扬言要能同你一世一人的女娘,何其难。” 当年金霖被京中女娘追捧,她仍记得人群中那张言笑晏晏的脸,那样阳光而明媚,对金霖的心思便一发不可收拾,他那样的儿郎,相貌家世才干样样出挑,对于她的追捧自然也是当京中寻常女娘一般看待,一视同仁。 可越是这样的男子,她便越想得到手。 她对金霖许下海誓山盟,那个年纪的儿郎也容易打动,她如此锲而不舍的殷勤多月,总算将人娶回了王府,她自然是得意的,因为当年求娶他的众多女娘当中,还有她的皇妹,川安王。 金霖曾同川安王亲近,说不在意那是假的,此事也没少成为两人争吵的由头,她当年孩子心性,为了气金霖便纳了如今的皇贵君袁文善。 金霖假死逃出皇宫,再见则是在川安王的身侧。 她将人哄回,可金霖再不会对她展露笑颜,她也只好将一切都寄托在郁云霁的身上。 “罢了,都是陈年旧事了,真如今最担忧的便是郁宓的婚事啊,”女皇叹了口气,“云梦泽那孩子兴许是不成了,云家长子心思重,也非正夫之位不可,宓儿心悦孤启,想来不会让步,溪洄他……” “朕也不知这孩子究竟是如何想的,想来他是心悦宓儿的,朕老了,不该干涉过多,指望宓儿能好好的,孤启若是一心为她,也未尝不可。”女皇收回了眸光。 月晚立于她身侧磨墨,对此见怪不怪。 女皇每日都是要同先凤君的画像说一会儿话的。 月晚安慰:“陛下,如今一切向好,凤君想来也乐得见成,您当先养好身子,将来才好含饴弄孙啊。” 女皇阖上眼眸,呼出一口气:“川安王一旦有异心,无需留手,这几日京中宫中都要加强戒备,剩下的,便交给宓儿了。” —— 今日格外森冷,芜之小心翼翼的张望了片刻,才抱着小包裹朝药堂旁偏僻的小巷而去。 当啷。 身旁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儿,芜之当即竖起了耳朵,防备的看向身旁。 “杂种,方才怎么不敢现身,姑奶奶偏要手刃了你。” 他身前那女子冷声咒骂,朝着一旁吐了口血沫子,带着这一身的血气踉踉跄跄的朝着他砍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