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启望着郁云霁,却知晓此事不能解释。 不管出于怎样的理由,他去见了恭王,又如此晚归,任谁都会介意的,难怪殿下疏远他,竟是连话都不愿同他多说了。 他与恭王的谈话不能被第三者得知,即便是郁云霁。 孤启坐在她对面,像害怕惹得她不喜,只远远地看着她。 “……殿下,你为何不问引之因何晚归?”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我问了你就一定会说吗,”郁云霁抬眸看着他,似乎是意识到这句话有些不大对,是自己下意识带了情绪的起伏,恐他多想,她改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该干涉过多的,这同囚禁无异,我时常顾及不到府上,你是该出去走走的。” 孤启握紧了拳头,扬声道:“引之去见了恭王。” 他还原本担心,郁云霁会不会因为他出去见了恭王而气恼,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她如何会气恼,她甚至不关心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的任何行为在郁云霁眼中都是无足轻重的。 郁云霁的心情好容易平复下来。 在意识到她有了这样的习惯后,她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可同书中人物牵扯过多。 她是否会回去还是未知,更何况,孤启将来是要嫁给旁的女娘的。 她不该对此产生习惯。 但孤启的声音太大了。 她抬眸看着他,揉了揉耳朵:“知道了,这么大声做什么,快去歇息吧。” 孤启蹙了蹙眉。 他都这样了,郁云霁还是不曾生他的气,她这样的人到底有没有底线,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那郁云霁在乎谁呢,是宫中那位才华横溢的太师,还是国公府那位精通谋略的玉狐狸。 似是想起了什么,郁云霁顺手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枚药包:“这是今日我寻太师为你配的药,好好吃药,你才能早些好起来。” 那枚药包包得极为仔细,药材的清香随着她的动作袭来。 她到底还是去见了溪洄。 想来今日,她便是在溪洄那里度过的,以至于深夜她也不愿回府。 既然做不到,既然不愿同他一起在这王府中,为何又要许诺他,他也并非一定要她相陪,可她的许诺他都会上心,可却让他白白的受了这样的蒙骗。 他再度想起了郁枝鸢的话。 他是争不过溪洄的。 孤启看着她手中的药包,一时间有些出神。 溪洄会毫无芥蒂的为他包药吗,他那样倨傲的人,如何会这般心平气和,看着郁云霁身边站了别的郎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