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让他入后院保全尊荣时,眸中不含一丝杂念。 她是真的想帮他。 溪洄抬手,将那一绺遮挡自己的发丝掖在耳后。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太师,我打算先去地牢会会那郭愚娇。”郁云霁倚靠在身后的绒毯上,后仰着头,伸了个懒腰。 她在此处圈着翻阅文书多时,如今身子骨好似都要黏在一起了。 郭愚娇还想借此见她的母皇,怎能如了她的意,她倒要看看,郭愚娇宁死不说都要见女皇,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溪洄心神一动,叫住她:“殿下等等。” 郁云霁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孤启拾起匣子中的玉石,洒向桌面,随后蹙着眉看着眼前的卜筮。 “殿下小心,”溪洄如此道,“卦象显示,殿下近些时日会有血光之灾,小心被人误伤。” “好,多谢太师大人。”郁云霁眉眼弯弯。 地牢阴冷,郁云霁随着狱卒至一间牢房,见到了里面被铁链束缚住手脚的郭愚娇。 听了多日这个名号,当再见面时,她早已不是画像上的凶神恶煞。 郭愚娇一头黑发乱糟糟的糊在半个面颊上,浑身血淋林的,显然是受过了酷刑,此刻蔫蔫的垂着头,正昏迷着。 她十指的指甲皆被拔掉,木签从她的指尖穿过,直至穿透在手背,她浑身的伤口在地牢里渐渐腐烂,发臭。 郁云霁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浓烈的血腥味与眼前的场景冲击着她来自现代的灵魂。 被打成这样依旧是不肯说,郭愚娇也是个能人。 “叫醒她,我有话问她。”郁云霁忍着血腥气带来的恶心之感道。 狱卒应了声是,从缸里舀出一瓢冷水,朝着郭愚娇的脸泼了去。 这一招很好用,郭愚娇当即惊叫一声,面容扭曲的不成样子。 郁云霁了解过古代酷刑,向来方才这一瓢水也不是普通的冷水,该是掺杂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我,我要见女皇,否则我什么都不说。” 饶是此时,郭愚娇仍旧哆哆嗦嗦的坚持着。 郁云霁淡声道:“母皇还在处理政事,如今川安王已然得知这个消息,多日也不曾行动,郭愚娇,你还不明白吗,一个没用的废子,你在坚|挺什么?” “嘁,”郭愚娇看着她,冷嗤了一声,“怎么,是女皇叫你编出这等谎话来诓我?” “信不信自然由你,”郁云霁面上挂着笑意,却令人心中发毛,“如今你入了大狱,依着川安王的作风,定然不会冒着危险救一颗废子,是死是活,由你自己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