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甜,他唇角缓缓流出一道血色的细流,衬的肤色更为惨白。 这朵娇花好似要在这一刻枯萎,凋谢,腐烂为泥。 她若是不要他,他还不如一死了之…… “孤启,孤启?” 孤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郁云霁的面容也不甚清晰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闻到一股花香,是他日思夜想的,清淡雅致的甜香,他下意识凑得那处近了些,随后再也没了知觉。 他劲瘦柔软的腰肢陷在她的臂弯,可如今孤启整个人的体温在流逝,仿佛不久于世。 如今离得这般近,郁云霁才发觉,他的唇瓣已然失了血色,如今其上满是暗红细小的血痂,新旧堆叠,触目惊心。 他竟是这般待自己。 即便是他昏过去,也紧紧的抓着她的袖口,像是生怕她离开一般。 郁云霁将软了身子的人揽在怀中,蹙眉高声道:“三千,宣太医。” 定国公府。 云梦泽倚在贵夫榻上,淡青色的纱帘被风吹得摇曳,他正是捧着账本细细看。 “公子今日为何要整理那册子,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以荷不解的问道。 云梦泽轻轻打了个哈欠,眼眸中却不待半分困倦,饶是他忙碌了一整日,此刻依旧神采奕奕。 他勾唇轻笑道:“我让你盯着菡王府的动静,你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吗?” 以荷摇了摇头:“以荷愚钝,请公子示下。” 云梦泽偏头望着窗外的圆月,轻声道:“菡王一个女子,如何关心起未婚女娘之间的事了,我倒是觉得,事情没有那般那简单。” “公子说的是,菡王殿下朝堂之事还忙不过来,如何有时间顾及未婚女娘,”以荷恍然大悟,随后又垂着头思索着,“那菡王殿下这般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香茗幽幽,云梦泽半撑起了身子——他并没有全然告知以荷。 其实,早在他去给郁云霁送帕子之时,便觉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传言那般亲密。 男子对于男子的情绪是极为敏锐的,在对上孤启眼眸的一瞬间,云梦泽便察觉到了他的恨意与敌意。 那是男子与男子之间天然的敌意,像是两只雄性动物为了一只雌性在极力争抢,不惜头破血流。 孤启的敌意太过明显,而郁云霁,待她也并非那般热络。 可郁云霁为何如此,云梦泽猜想,其中定有她的缘由,没想到几日后便发觉郁云霁身边人的行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