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然会将自己所在之地变得有趣,例如太师大人的世外桃源。” 蝶翼般的长睫轻颤。 他这么古板的人,也会被人说上一句有趣吗? “殿下谬赞。”溪洄神情微怔,随即微微压了压唇角,“想来,这便是殿下方才所言的价值,若是殿下喜欢,常来便是。” 单是站在此处便能使人心情愉悦,郁云霁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好啊。” 两人谈及政事,不曾注意到何时墙角小憩的猫儿起了身,那猫儿躬着身子伸了个懒腰,看向郁云霁腰间被风吹得晃动的穗子,登时蓄势待发。 郁云霁正旁敲侧击川安王与原主的过往,腿间却被什么东西生生一扑。 白玉茶盏当时就脱了手,一盏清茶朝着身旁人洒下,惊得猫儿慌忙逃窜。 变故来得突然,郁云霁忙看他道:“可有烫伤?” 溪洄原本淡色的衣袍上沾了茶渍,在一片素雅的荼色上格外显眼。 春季的衣料比较薄,如今将滚烫的茶水洒下,想来是会有痛意的。 郁云霁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香帕,将它递到溪洄的面前,方便他将身上带着温度的茶水擦拭。 溪洄看着眼前的帕子默了一瞬:“无妨。” “怎会无妨,你是男子,又贵为太师,若是烫伤,要先将太医宣来瞧瞧。”郁云霁看着他这般道。 溪洄久久的望着她,随后接过了那张帕子,却不曾俯身擦拭。 茶水洇湿长袍后,她明显看得出长袍后那双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郁云霁只对上他的眼眸,道:“宣太医吧,太师大人。” 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溪洄淡然的看着她,仿佛感受不到脚踝上的灼烧感:“殿下如何这般着急?” 清风吹拂着她鬓边的发,丝丝凉意涌来。 “我……”郁云霁微哽。 溪洄是女皇分配给她的专属太师,极为良师,又当益友,且本就是她失手将人烫伤,关切两句,也是理所应当。 溪洄平静的眼眸看着她,没有等她的后话:“多谢殿下关怀,溪洄当真无事,春日依旧寒凉,溪洄裹了锦布御寒。” “是吗,”听闻他当真无事,郁云霁松了一口气,“只是春日不曾冷到哪里去,太师大人何故如此?” 溪洄轻声道:“是幼时受寒导致,殿下忘了吗?” “什么?” “裹紧脚踝,是因为幼时惹得殿下动怒,罚我赤足在雪地中站上一整日,故而每到天转凉,脚踝便隐隐作痛。”他静静的阐述着这件事,仿佛他口中之人并非是他自己,而是旁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