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舒痕膏的手蓦地攥紧,冷笑道:“我还正愁如何见他,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来得正好,含玉随我去看看。” 第16章 “殿下不可!” 含玉忙拦住他,对上他的凤眸,心肝儿一颤道,“您被菡王殿下禁了足,奴今晨看了,外面全是把守的侍卫,您出不去的,不若先将这封信看了。” “什么劳什子,我不看。”孤启怒道。 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云家这帮人都追到了菡王府,他哪里还看得进去什么信。 只是,云家人今日前来,恰巧证明这婚事并无人们所想那般顺理成章。 否则依照菡王府此刻的名声,人人都是避之不及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残暴的菡王注意上。 云家人肯来,便证明这婚事定还有什么阻碍。 含玉压低了声音:“是孤家继君送来的,您还是看看吧。” —— 郁云霁踏入半月堂之时,便见他一目十行的着信件。 “谁的信。”她问。 孤启面色有些难看,他冷嗤一声:“自然是我那恭顺贤良的继父,这么多天不曾听闻我被你打杀的消息,心中放心不下,特来修书一封。” 他提起这茬,郁云霁了然。 孤启的性格乖戾,原生家庭的影响想来占了极大比重,如今他嫁到菡王府已有数日,照理来说,宫宴过后便是他回门的日子。 她不知晓信中究竟是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孤启一目十行的看着,竟是将那张信纸生生的按出一个指坑。 郁云霁温言劝道:“气大伤身,你如今已是菡王夫,还能被旁人欺负了去,若是因着这些事怄气,怕是如了他们的意。” 那张信纸被他攥成了一团,弹指入香龛中,登时化成湮粉。 孤善睐靠着他,如今名声亦是水涨船高。 不为别的,当时他嫁与郁云霁,谁人不叹一声恶人自有恶人磨,反倒衬得他愈发可人起来。 当真是一副小人做派。 “待到宫宴那日,我同他好生分说。” 百草亭。 此地虽为亭,实则是个偌大的宫殿。 此刻正是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郁云霁今日着了一袭群青对襟襦裙,其上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外又罩了一层流云纱,在光的照射下映出青黄之色,好似下凡的仙女般。 如今男女都爱在腰间挂上坠子,以示身份与品位。 而反观郁云霁,不曾在腰间挂些什么。 这样容貌的女子,站在此处已是将众人的眼光全然吸引了去,哪里还用得上什么配饰,若是再多坠些个时兴的坠子,也只锦上添花了。m.hzGJJX.cOM